时间像被冻住的河缓慢地、无声地流淌着。
从思怡倒下那天算起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南方基地经历了四季更迭玉兰花开了又谢枫叶红了又落白雪覆盖了屋顶又消融可病房里的一切仿佛永远停留在了那天。
思怡躺在病床上安静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呼吸依旧微弱脸色依旧苍白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基地的空气这一年里始终弥漫着一种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
曾经充满活力的计算部如今只剩下键盘敲击的零星声响每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低着头机械地做着手里的工作。
走廊里相遇也只是匆匆点头眼神里带着同样的疲惫和沉重再没有了往日的打趣和欢笑。
林应成了病房里最固定的风景。
他几乎搬来了所有的东西在病房角落支起一张简易的床。
除了处理基地必要的事务他所有的时间都守在这里。
他学会了给思怡擦身、按摩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会定期清理病房把大家送来的花换新鲜的把堆积的慰问品整理好确保空气里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思怡喜欢的、极淡的栀子花香。
“不许抽烟。
”这是他这一年里说得最多的话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无论谁来探望哪怕是张沐进门之前都必须仔细检查身上有没有烟味否则他会直接把人拦在门外。
“她不喜欢。
”他总是这样解释眼神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
他瘦了很多下巴尖得硌人眼窝深陷只有在看向思怡时那双曾经锐利清冷的眼睛里才会泛起一点微光随即又被浓重的悲伤淹没。
没人见过他在人前痛哭失声但小李有一次凌晨送文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林应坐在床边背对着门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兽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地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盆水渍还没干。
后来基地里私下流传着一句话:林族长的眼泪怕是能装满一整个蓄水池了。
可他从不在思怡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崩溃。
他总是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跟她说话。
“今天小李他们把‘星尘’算法又优化了一点跟你以前教的方法很像那小子现在越来越像样了。
” “张沐那家伙昨天开会又走神被我骂了。
他说要是你在肯定会比我骂得更狠。
” “外面下雨了你以前最喜欢雨天窝在沙发上看书等雨停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思怡你看看我。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醒过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再睡了行不行?” 回应他的只有仪器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像在无情地提醒他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的女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一年里基地里的每个人都来过病房。
计算部的人来得最勤。
小李每次来都会带一束新鲜的向日葵那是思怡以前最喜欢的花他说:“姐你看这花多精神跟你以前一样你可不能输给它啊。
”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赶紧转过头去擦眼泪。
其他同事会带来思怡以前没看完的书轻声读给她听读到她曾经标注过的地方总会停顿很久然后红着眼眶继续。
他们开始翻出思怡以前的笔记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注释那些关于算法优化的奇思妙想成了他们的圣经。
他们学着思怡的样子不仅专注于计算部的工作还主动去帮其他部门解决难题。
“思怡姐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总是这样说语气里带着怀念和敬意。
张沐隔三差五就来。
他不怎么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着林应和思怡偶尔帮林应处理一些基地的文件。
他会带来食堂新做的、思怡以前爱吃的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闻到香味一样。
有一次他看到林应对着思怡小时候的照片发呆忍不住叹了口气:“应哥要不……带她回老宅看看?说不定她能想起点什么。
” 林应摇摇头眼神空洞:“她现在这样经不起折腾。
” 刘婉和方小宁也来了。
她们带来了亲手织的围巾虽然思怡现在用不上但她们还是细心地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思怡等你醒了我们就去逛街买新衣服。
”刘婉强笑着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以前总说我眼光差这次你可得亲自去挑。
” 基地里的元老们也来了。
他们大多沉默地坐着看着病床上的思怡眼神复杂。
曾经他们惊叹于这个年轻女孩的才华和魄力把她当成基地的希望。
如今看到她毫无生气地躺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离开时他们总会拍一拍林应的肩膀说一句:“别放弃。
” 每个人来的时候都试图带着笑容说着轻松的话题可只要目光落在思怡沉睡的脸上那点强装的轻松就会瞬间崩塌。
眼泪成了病房里最常见的东西无声的压抑的浸湿了一个又一个枕头也浸湿了这漫长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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