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没有上锁。
伊娜莉丝的手掌贴在门上指尖传回一种没有温度的触感粗糙的石质表面凝结着湿漉漉的水汽冰冷得仿佛能吸走人骨子里的热量。
她稍一用力那扇巨大的石门竟像是漂浮在水上一般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
门轴转动得如此顺畅安静得像一道利刃划开了静止的水面将门内与门外的世界一分为二。
随着门缝的开启一股与地底的阴寒截然不同的暖意扑面而来带着陈旧木头和灯油燃烧的干燥气息。
门后的景象和她想象过的任何一种地狱都毫不相干。
那是一间小屋小得有些局促也很普通。
墙壁是用颜色深浅不一的粗糙木板拼接而成的木板的缝隙里塞着一束束干枯的稻草既是为了填充也是为了抵御石壁渗出的寒气。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同样简陋的四方木桌桌腿一长一短用石块垫着才勉强稳住。
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正静静地燃烧着豆大的火苗轻轻摇曳将一圈橘黄色的光晕投射在四周把整个逼仄的空间都染上了一层温暖柔和的色调。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桌边。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袖口和领口都已磨损。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刻的杂乱皱纹像是干涸河床上的裂痕。
他正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用一把磨得锃亮的小刀一下一下耐心地削着手里的一颗水果。
“爷爷你尝尝这个今天刚从树上摘的可甜了。
” 一个清脆的童音从老人身边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
伊娜莉丝的目光移了过去。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男孩身形瘦弱脸色有些不太健康的苍白一头灰白色的短发乱蓬蓬的。
他正微微仰着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高高举到老人嘴边。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期待以及一丝藏得并不算好的、急于讨好的热切。
老人削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在看到男孩时瞬间舒展开眼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慈爱。
“呵呵好好。
我们莱诺长大了知道心疼爷爷了。
” 他没有去接男孩递过来的那颗红果子反而将自己刚刚削好的那一块用小刀的刀尖稳稳地托着递到了男孩面前。
“你先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 名叫莱诺的男孩看着刀尖上那块晶莹剔透、泛着水光的果肉用力地摇了摇头灰白色的头发也跟着晃动。
“不爷爷先吃。
我……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一个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有些闪烁但语气却很坚定。
老人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了然。
他不再坚持只是笑着把刀尖上的果肉送进了自己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嗯真甜。
我们莱诺摘的果子就是比别人的甜。
” 一幅温馨得几乎要滴出蜜糖的画面。
祖孙情深灯火可亲。
伊娜莉丝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像一个闯入画中的不速之客与门内那圈温暖的橘黄色光晕泾渭分明。
这温暖的光这慈祥的笑语这单纯得近乎脆弱的亲情对她而言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尖锐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冰冷。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像一个不请自来搅扰了别人美梦的恶客。
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祖孙俩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依旧沉浸在他们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幸福里。
暖黄色的灯光延伸过来却在触及她衣角的一瞬间就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板悄无声息地升起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向上攀爬最终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后颈。
好冷。
这间亮着灯、有着欢声笑语的小屋子竟然比外面那个只有水滴声的黑暗洞穴还要冷上千百倍。
那股寒意并非来自石壁或空气它更像是一种从内部滋生的东西直接渗透皮肤钻进骨头缝里让血液都为之凝滞。
她的视线终于从那对慈祥和睦的祖孙身上缓缓移开那幅画面太过温暖以至于灼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简陋的木屋里游走最后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墙上用粗糙的麻绳挂着几串东西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暗红油亮的色泽表面似乎还凝着一层油脂。
乍看上去很像是镇民们在冬天时常做的腊肉为了度过漫长寒冬而储备的食物。
可伊娜莉丝的鼻子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完全不同的味道。
空气中没有烟熏火燎的柴火香气也没有风干肉质应有的咸香。
那是一股浓得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粘稠、厚重顽固地盘踞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混杂着一丝源石矿物特有的、带着甜腻感的腐败气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明日方舟我是最会用铳的黎博利第207章 你要的现实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四合院我师父追着要收我为徒
重生之我在2007卖丝袜
都市至尊小神农
我的通透活法
祖灵之约我继承了祖外婆的职业
苏维埃之巅保尔元帅的逆袭
反派系统不舔女主后她却急了
平生不修善果
我在体制内当隐形大佬
献祭男女主后任务失败了
好久不见温小姐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重生之女神的逆袭
美人心计顶级渣女杀穿权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