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它是谁? 谢晚宁顺着叶景珩的手指看去一眼便瞧见了一匹马。
黑黢黑黢黑的发亮。
那马唯有四个蹄子雪白如踏霜而行肌肉线条凌厉如刀削马鬃未经修剪狂乱的披散在有力的脖子上随着它的移动而飘摇飞扬就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空中不住翻滚。
马是好马但是...... 她目光落在那马身上顿了顿随即慢慢皱起。
这马看起来有些暴躁。
似乎是不甘心被拴在马槽前它不停的扬蹄嘶鸣眼中也满是凶光连那两指粗的铁链也被拽得哐当作响。
周围的马夫也都面露难色既想让它安静下来却又不敢近身只有用长杆远远递来草料期望它能安静片刻。
“这就是我同你说过的那匹马真巧和你同名”叶景珩吹了吹茶盏里的茶梗“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谢晚宁白他一眼然而转过头看着那匹躁动不安的马儿沉默着攥紧了拳头。
若不去想也想得出等着她的必然是叶景珩那非人的折磨。
现下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可...... 这马如此野性难去倘若是平时驯服它只怕也要花好些精力更别提现下自己全无内力要是接了这个活儿岂不是找死? 在一旁侍立的月七看她一眼淡淡转开眼。
这匹马生性暴烈不过是短短五天它已经踢死了三个大楚顶尖的驯马师没有人可以骑上它超过一刻更遑论想给它套上马鞍了。
这马即便是他一个男人也觉得驯服它会很有难度面前这一个瘦小纤细的女子难道还能完成? 更何况她内力被锁实在差距悬殊! 根本不可能。
叶景珩垂眸啜着清茶看青瓷盏中一片茶梗在琥珀色的茶汤里沉沉浮浮。
沉默这么久想必是做不到吧?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冰裂纹叶景珩眼里浮现出一丝几乎不可察的失望。
原以为她是不同的没想到终究也不过如此。
人啊或许就像这杯中的茶梗再怎么翻腾最终也逃不过沉底的命运。
可惜...... 他轻笑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放下茶碗。
“既然做不到那......” 余光瞄见一抹红色的影子飞奔而过叶景珩突然愣了愣愕然抬首。
在他甩袖的一瞬间谢晚宁便动了。
她这一动便恍若一只绯红色的兔子瞬间离地而起。
虽然没有内力加持可是多年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谢晚宁腿力并不弱她一把拽住那狂乱的马鬃便翻身而上接着用那修长的双腿死死夹住了马腹。
那马儿自然不甘别人如此轻易的降服暴怒甩头嘶鸣一声双蹄高高扬起几乎垂直地面谢晚宁整个人悬空却紧紧拽住马鬃不放硬是咬着牙在这惊险万分的颠簸中纹丝不动。
“呦脾气不小啊?”谢晚宁其实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却咧嘴大笑“行啊看今天咱俩谁先趴下!” 叶景珩茶碗还未放下眼底晦暗不明。
他注视着那马上少女。
这马实在难以靠近故而他连马鞍辔头等一切东西全都未曾配齐现下谢晚宁几乎是全凭那一身血肉与之抗衡。
那马儿不停地跳跃甩头后蹄次次踢起尘土飞扬她也次次被掀的几乎倒挂后背几次撞上一侧的围栏马匹每一次暴烈的腾跃都让她青丝散乱可那颗倔强的头颅始终高昂哪怕是在倒悬之际却依旧不怕死的猛夹马腹逼得那畜生嘶鸣不已。
“就这点本事也配叫烈马?”谢晚宁朗声大笑“呸”一声吐出嘴里那腥甜的血沫“再来!” 叶景珩的眼底似有寒潭骤裂又似有异光浮起。
他见过无数人驯马—— 王公贵族以鞭驯之江湖侠客以内力压之亡命之徒以刀砍之但是他却从未见过这般......近乎野蛮的征服。
她不是在驯马是在与之搏命。
那马每一次暴烈的腾跃都像要把她那纤细的脊骨折断可是她竟然还能笑还能骂甚至赶在倒悬之际猛然夹紧马腹!那紧绷的腰线那死死扣住马鬃的手指分明在告诉所有人这具看似单薄的身躯里藏着连烈马都能够碾碎的狠劲! 叶景珩的心一紧。
寻常人这个时候早该被颠下马背可她却越挫越勇甚至好像开始享受这种痛楚。
这已不是勉强坚持而是她那骨子里的坚韧。
当她倒挂在马上却冲他挑衅一笑时叶景珩手一滑突然意识到谢晚宁驯的不是马而是在砸他的脸面。
那琥珀色的茶水已然浸透衣袖紧紧贴着手臂可素来有洁癖的他却浑然未觉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在叫嚣—— 这个女人若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必须死! 可......他竟隐隐对杀了谢晚宁这件事生出些抗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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