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坚硬。
如同躺在万年玄冰雕琢的棺椁之上。
意识被粗暴地从混沌的撕扯旋涡中拽出狠狠掼入现实。
苏渺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眩晕和胸腔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眼前瞬间被扭曲的黑暗覆盖。
她急促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咽着燃烧的沙砾喉咙和肺叶被浓重得令人窒息的陈旧尘埃、朽木气息以及一种奇异的、如同松香混合着腐烂甜点的气味狠狠摩擦着。
“咳!咳咳咳!” 她蜷缩在冰冷的硬物上咳得撕心裂肺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几秒钟后眩晕稍退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试图看清周围。
然后她的呼吸连同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空。
视野所及是令人灵魂颤栗的宏伟与破败。
她正躺在一张冰冷、硌人、蒙着厚厚灰尘的硬质长椅上。
而长椅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空间! 目光向上极高、极远的地方是布满了蛛网和剥落彩绘的穹顶。
那些彩绘曾经或许是描绘天堂圣景或音乐女神的天使如今只剩下模糊的、扭曲的色块和空洞的眼眶在浓重的阴影里窥视着下方。
巨大的、歪斜的水晶吊灯如同垂死巨兽的骨骼沉重地悬挂在穹顶之下。
它的大部分灯盏已经破碎消失只剩下寥寥几盏灯泡顽强地散发着惨淡的、如同墓地里飘荡的鬼火般的幽光。
那微弱的光线无力穿透深沉的黑暗仅仅在吊灯自身周围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反而更衬得穹顶之高远如同倒扣的、埋葬了星辰的巨棺。
穹顶之下是无边无际的猩红。
刺目的、蒙着厚厚灰白尘埃的猩红!那是铺满了整个观众席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破旧天鹅绒座椅!它们一排排、一层层如同沉默的、沾满血污的墓碑以令人窒息的密度向上延伸形成陡峭的斜坡直至没入穹顶边缘那吞噬一切的浓重阴影里。
许多座椅早已塌陷、破损猩红的绒布撕裂开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发黄、板结的海绵如同被剖开的、腐烂的内脏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空气冰冷而滞重死寂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一个角落静得只剩下苏渺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
血色音乐厅! 这个名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苏渺的心脏。
龙凤镜中映照出的破败景象此刻以百倍的冲击力真实地展现在眼前带着令人绝望的体量感和腐朽气息。
她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怀中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回神。
龙凤镜!它还在!镜身冰冷沉重边缘那道细微的裂痕在昏暗中清晰可见。
镜面黯淡无光如同蒙尘的死物只有玉柄处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暖意如同风中残烛证明着它尚未完全沉寂。
而她的右手竟然还死死地攥着那盏从安全屋带来的煤油灯! 昏黄的豆大火苗在污浊的玻璃灯罩内极其微弱地摇曳着灯罩外壁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油腻的污渍光线被束缚在灯罩周围巴掌大的一块昏黄区域。
这点渺小的光源在宏伟如墓穴般的音乐厅里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却又是这片死寂黑暗中唯一真实的光与热微弱地映照着苏渺惨白的脸和身上那件同样刺目的猩红嫁衣。
嫁衣冰冷依旧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混杂在音乐厅的陈腐气味中像一道无法摆脱的诅咒烙印。
衣襟处被撕裂盘扣的位置空荡地敞开着。
苏渺挣扎着忍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从冰冷的长椅上坐起双脚踩在同样积满灰尘、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她扶着同样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猩红座椅靠背艰难地站稳。
目光越过一排排如同墓碑般沉默的座椅投向整个空间的焦点——舞台。
巨大的舞台如同一个祭坛悬浮在观众席前方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来自穹顶吊灯残光的幽暗之中。
深红色的帷幕沉重地垂落着如同凝固的血液瀑布厚重得没有一丝褶皱纹丝不动隔绝了后台的未知。
而在舞台的正中央聚光灯唯一照亮的一小块惨白区域—— 那架钢琴。
通体漆黑如同用最深沉、最绝望的夜色打造而成。
线条流畅而冰冷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非自然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
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等待着吞噬祭品的君王。
琴盖紧闭着严丝合缝。
然而就在苏渺手中那盏昏黄煤油灯光芒的微弱映照下她清晰地看到在那漆黑光滑、如同镜面般的琴盖表面……赫然印着几道痕迹! 那是几道极其新鲜的、湿漉漉的、暗红色的指痕! 指痕纤细带着一种仓促和用力的痕迹从琴盖靠近键盘的边缘向上延伸了几寸然后戛然而止留下一个模糊的、带着拖拽感的尾迹。
暗红的颜色在漆黑的底色上异常刺目甚至能感觉到那液体尚未完全干涸的粘稠感在惨白的聚光灯下反射出妖异的光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第3章 穹顶之棺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大魏乐府令
踏破云霄问苍穹
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
千古之战
难道我真的是欧陆男主
锋岛之王从香港赌神到大国后盾
恐怖末世我转职为SSSS天师
疯了吧全员女宗师姐们请自重
修仙小书生
说好的炮灰前妻你怎么飞升成神了
都末世了人生躺平系统才来
奥特之时空圣战
从SSS级监狱里走出来的男人
天道图
斯教那来自东方的硬核小娇妻
四合院掏空全院贾家卖子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