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我握着方向盘的掌心全是冷汗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单调的“吱呀”声把香港雨夜的霓虹搅成一片模糊的血色。
导航早就没了信号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似的噪点可我明明只是想从红磡开车回油麻地——这条走了三年的路怎么会突然闯进一条陌生的隧道? 隧道口没有路灯只有两盏蒙着灰的红灯笼挂在石壁上灯穗被穿堂风卷得乱晃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小时候外婆讲过的“引魂灯”。
我踩下刹车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减弱隧道深处传来隐约的纸钱燃烧声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顺着空调出风口钻进车里那味道不是市面上卖的化学香是带着潮湿草木气息的老山檀和外婆下葬时烧的香一模一样。
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我猛地回头后座空空荡荡只有副驾座位上放着的文件夹里面是今天刚签的拆迁合同——油麻地那块老街区要拆了我负责测绘白天刚和最后一户钉子户谈完。
那户人家是个独居的阿婆姓陈住在一栋快要塌的唐楼里客厅墙上挂着幅泛黄的遗像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
当时我还觉得不舒服现在想来那眼神里的阴冷和此刻隧道里的气息如出一辙。
车窗外的红灯笼突然灭了一盏。
我不敢再等猛踩油门冲进隧道。
隧道壁上没有瓷砖是裸露的岩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车速太快看不清只觉得那些字像无数双眼睛顺着车灯的光线爬过来。
引擎突然发出一阵怪响转速表疯狂跳动最后“哐当”一声车彻底熄火了。
我拔下车钥匙手还在抖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是陈阿婆白天塞给我的说“夜里走老街区带个火安全”。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打火机外壳上刻着的不是商标是个小小的“奠”字。
推开车门雨已经停了隧道外不是油麻地的霓虹是一条窄窄的石板路路两旁全是矮矮的店铺门面都是黑檀木做的没有招牌只有门楣上挂着的白灯笼上面用红漆写着“冥钞”“香烛”“纸扎”。
每个店铺里都亮着昏黄的油灯能看到柜台后坐着人影一动不动像蜡像一样。
石板路尽头有个牌坊上面刻着“油麻地冥市”四个篆字字缝里还嵌着没烧尽的纸钱灰。
我突然想起白天测绘时在唐楼地下室看到的一块石碑上面也刻着这四个字当时以为是老物件现在才明白那根本不是文物是入口。
一阵风吹过带来女人的哭声。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牌坊下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头发很长垂到腰际。
她手里拿着一叠冥钞一张一张往地上撒每张钞票上都印着“地府通用”四个字和陈阿婆家里抽屉里放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女人突然开口声音很哑像被水泡过。
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店铺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摆着一排纸扎的汽车款式和我开的那辆一模一样连车牌都分毫不差。
女人慢慢转过身我看清了她的脸——没有眼睛眼眶里是两个黑洞淌着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旗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找陈阿婆的吧?”她笑了笑嘴角咧到耳根“她欠了地府三年的房租你白天拆了她的房子现在该你还了。
” 我转身就跑石板路很滑好几次差点摔倒。
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近还有纸钱燃烧的味道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我的脚踝。
跑过一家纸扎铺时我瞥见玻璃柜里摆着个纸人穿着和我今天一样的衬衫西裤连领口的纽扣都一样——那是我早上刚买的新衣服。
隧道口就在前面我能看到自己的车还停在那里。
可就在我快要跑到车边时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是一捆湿漉漉的冥钞像蛇一样绕着我的腿往上爬。
“你拆了我的家就得给我当替身。
”陈阿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看到她站在纸扎铺门口穿着白天那件蓝布衫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就是她白天剪窗花用的那把。
她的脸变了皮肤像纸一样白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窟窿和那个旗袍女人一模一样。
我拼命挣扎冥钞却越缠越紧勒得我小腿生疼。
陈阿婆慢慢走过来剪刀在手里晃着“我儿子在这冥市开了家纸扎铺三年前被车撞死了就停在红磡隧道口。
你今天走的这条路就是他当年走的路。
”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唐楼里看到的遗像那个穿长衫的男人眉眼和陈阿婆有几分像。
“你儿子……是被我撞的?”我声音发颤三年前我刚拿到驾照在红磡隧道口撞过一个行人当时交警说对方是突然冲出来的判了我无责可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行人的家属。
陈阿婆笑了剪刀尖抵在我的胸口“不是你撞的是你占了他的位置。
他本来能投胎可你拆了他的纸扎铺毁了他在冥市的家现在他只能困在这里你说该怎么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全国真实灵异故事第113章 红磡隧道后的冥钞铺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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