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霉味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南华大学西校门时那股味道里还掺了点潮湿的泥土腥气像有人刚从地下翻出些什么陈旧的东西。
迎新志愿者指着远处一栋灰扑扑的六层建筑说:“那就是13号楼你们历史系的男生宿舍。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楼体被爬墙虎缠得密不透风绿得发黑的藤蔓间露出几扇蒙着灰尘的窗户像被挖去眼球的空洞眼窝。
周围的新教学楼都亮着暖黄的灯只有这栋楼嵌在阴影里像块被人遗忘的疤。
“听说这楼以前是坟地?”同行的张磊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他刚从招生办过来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校园地图地图边缘标注着“1958年建校”13号楼的位置用虚线框起来旁边写着“原乱葬岗1972年改建”。
我没接话只看见楼门口的石阶缝里长着些白色的小蘑菇雨一淋像撒了把碎骨头。
我们住四楼404宿舍在走廊尽头窗户正对着楼后的竹林。
收拾东西时我发现衣柜最底层贴着张泛黄的报纸日期是1998年7月15日社会版头条用红笔圈着:“南华大学13号楼学生失踪警方初步排除他杀”。
失踪学生叫李伟历史系96级住的正是404宿舍。
报纸边角被虫蛀了几个洞洞里透出衣柜木板的纹路像无数双眯着的眼睛。
第一个星期相安无事直到九月十五号那天晚上。
那天我熬夜赶论文凌晨三点左右走廊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不是学生打闹的拖沓声是硬底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面上震得墙壁上的旧海报簌簌掉灰。
我屏住呼吸听脚步声走到404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咔哒”很轻但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我盯着门锁铜制的锁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大概半分钟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慢慢朝楼梯口走去最后消失在楼下。
我走到门口看见走廊地砖上留着几串湿漉漉的脚印不是我们宿舍任何人的鞋码脚印边缘沾着些黑色的泥土和楼后竹林里的泥土一模一样。
第二天我问张磊和另外两个室友有没有听到声音他们都摇头。
张磊笑着说我肯定是论文写魔怔了可当他看到走廊里的脚印时笑一下子僵住了。
那些脚印在太阳出来后就消失了只在地砖缝里留下些黑色的泥渍像干涸的血。
从那以后怪事开始频繁发生。
衣柜里的衣服会被翻得乱七八糟每次整理好第二天打开又是一团糟最上面总放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服领口绣着“南华大学1996”的字样——那是李伟失踪时穿的衣服报纸上有照片。
我们把运动服扔了三次每次都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衣柜里衣服上的霉味越来越重像泡过福尔马林。
窗户也总在半夜被打开。
我们睡前明明锁得好好的可醒来时窗栓总是挂在一边冷风卷着竹叶吹进宿舍地板上落满了带泥的竹叶叶尖上还沾着些细小的绒毛像某种动物的毛发。
有一次我半夜惊醒看见窗户开着一个黑影站在窗边背对着我穿着那件蓝色运动服头发很长垂到肩膀上。
我喊了一声黑影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窗台上的一串湿脚印和上次走廊里的一模一样。
十月初的一个晚上张磊突然发起高烧躺在床上胡言乱语。
他说他看见一个男生坐在书桌前写东西背对着他手里的钢笔一直在漏墨黑色的墨水顺着手指滴在纸上纸上写满了“还我”两个字。
我们送他去校医院医生说是普通流感开了点退烧药。
回来时我发现张磊的书桌抽屉里多了一本笔记本封面是黑色的上面写着“李伟”两个字。
笔记本里的字迹很潦草前面记着些上课笔记后面全是杂乱的涂鸦画着13号楼的平面图每个房间里都画着一个小人只有404的小人被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他们在下面”。
最后一页用红墨水写着一句话字迹被泪水晕开了一半:“竹林里的土是松的我听见他们在喊我的名字。
” 我把笔记本藏了起来没敢告诉室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竹林里脚下的土很软像踩在棉花上。
周围很黑只能看见无数双眼睛在竹林深处闪着光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像从地下传上来的。
我想跑却发现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是些黑色的藤蔓藤蔓上长着白色的小花花瓣上沾着些细小的牙齿。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地板上离窗户只有一步之遥。
窗台上放着一片竹叶叶面上用红墨水写着“下来”两个字。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档案馆。
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听说我要查1998年李伟失踪的档案她愣了一下从柜子最底层翻出一个铁盒子。
盒子里除了警方的调查记录还有一份施工报告——1972年改建13号楼时施工队在地基里挖出了三十多具骸骨因为工期紧施工队没通知文物局直接把骸骨埋在了楼后的竹林里上面盖了层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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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全国真实灵异故事第101章 大学里的坟墓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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