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出租车司机老周总说晚上十一点往后的城市是另一个世界这话我以前只当是他熬夜熬出的胡话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夜我替他顶了一趟班。
那天老周发着高烧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我正好在他常去的修车铺帮忙看他实在撑不住就接过了他那辆快报废的捷达出租车钥匙。
车是老款的仪表盘上的灯忽明忽暗副驾储物格里还放着半盒没抽完的烟烟盒上印着的“平安”两个字已经被磨得模糊不清。
老周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反复说“过了十二点别往城西开尤其是槐安路那片”我当时急着出车没细问只含糊应了声就上了路。
夜里的雨下得邪乎雨点砸在车顶像是有东西在上面蹦跳雨刷器来回摆动却总也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水痕视线里的路灯都成了模糊的光晕。
我开着车在市区绕了半个多小时没接到一个活收音机里断断续续飘出老歌突然“滋啦”一声信号全断了只剩下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正想关掉收音机车灯照到前方路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旗袍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布包。
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正常人这个点不会在暴雨里拦出租车可我想着老周还等着这笔钱买药就放慢了车速。
女人没打伞雨水顺着她的旗袍下摆往下滴可奇怪的是她站的那片地面却没多少积水像是有东西把雨水挡住了似的。
我把车停在她身边降下副驾车窗问她要去哪她没抬头声音又轻又冷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槐安路老槐树下。
” 听到“槐安路”三个字我突然想起老周的叮嘱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找借口拒载可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老周迷信哪有那么多邪门事。
我咬咬牙让她上了后座她上车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声音连关门的动静都没有就像一片纸飘了进来。
车重新启动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女人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点苍白的下巴。
后座静得可怕只有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声音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试着找话题问她这么晚了去槐安路做什么她没回答倒是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铁锈混着泥土的味道从后座飘了过来。
车往城西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路灯也变得稀疏到后来连路灯都没了只能靠车灯照亮前方的路。
雨还在下路边的树木在风雨里摇晃影子投在地上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突然仪表盘上的水温表开始疯狂跳动指针从正常区域一下子飙到了顶紧接着发动机发出“突突”的响声车猛地一震熄火了。
我心里一慌赶紧拧钥匙打火可不管怎么试发动机就是没反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在这时后座的女人突然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到了。
”我愣了一下抬头往前看车灯正好照在一棵老槐树上树干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树枝上挂着些破烂的布条在风里飘来飘去像极了死人的寿衣。
这就是她说的“老槐树下”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户人家都没有。
我正想问问她怎么在这里下车后视镜里的景象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后座空荡荡的那个女人不见了!我明明没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她怎么会突然消失?我赶紧回头看后座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色的布包放在座位上正是她刚才攥在手里的那个。
我壮着胆子拿起布包布包轻飘飘的摸起来像是裹着什么硬东西。
我拉开拉链里面竟然是一捧湿漉漉的泥土泥土里还埋着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玲”字颜色发黄像是沾了血。
就在我拿出玉佩的瞬间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哭声忽远忽近像是从树上传来的又像是在车窗外。
我吓得赶紧把布包扔回后座想开车门逃跑可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锁死了。
这时候车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照在老槐树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我看到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划痕里似乎嵌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截女人的指甲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已经发黑了。
突然挡风玻璃上“啪”地一声贴上来一只手手很白指关节突出正是那个女人的手!我吓得尖叫起来猛踩油门可车还是没反应。
那只手在挡风玻璃上慢慢移动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接着女人的脸也贴了上来头发贴在玻璃上眼睛睁得很大眼珠是灰白色的没有一点神采嘴角却向上咧着像是在笑。
我不敢再看双手抱头缩在座位上耳边全是女人的哭声和笑声还有树枝刮擦车窗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突然停了周围静得可怕连雨声都消失了。
我慢慢抬起头挡风玻璃上的手和脸都不见了车灯也恢复了正常仪表盘上的水温表也回到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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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全国真实灵异故事第205章 出租车惊魂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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