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任家镇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秋雾里街面上冷清得很。
常威一身黄布军装踩着露水走到了镇子东头那座破败的关帝庙前——这里就是任家镇保安队的队部。
庙门歪斜牌匾上的字都快掉光了。
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几只肥硕的母鸡正悠闲地刨着食。
“哎呦……这副身子骨真是虚走两步路就喘……” 常威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汗臭、烟油和霉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院子里稀稀拉拉就五个人。
三个歪戴着帽子抱着老套筒靠在墙根打瞌睡口水都快流到枪托上了。
另一个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用破布擦拭一杆看起来锈迹斑斑的步枪。
还有一个干脆不见人影估计还在哪个炕头上躺着。
听到推门声那擦枪的抬起头是个半大小子脸上还带着稚气看见常威慌里慌张地站起来:“队、队长!” 墙根那三位也被惊醒迷迷瞪瞪地站直衣服皱巴巴眼神涣散毫无精气神可言。
常威的目光扫过他们以及他们手里那几杆破枪。
记忆融合后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底:官方编制十二人实到五个。
三条能响的老套筒其中一条枪管还有细微的裂纹上次试枪差点炸了膛。
剩下两条子弹能不能顺利击发都得看老天爷心情。
就这还想保境安民?给土匪塞牙缝都不够。
“人都死哪儿去了?”常威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刚睡醒似的沙哑却莫名有种冷硬的质感。
那擦枪的小子叫栓子是队里最年轻的他怯生生地回答:“报、报告队长刘三他们说…说去镇上收‘地头钱’了…王老五好像…好像昨晚喝多了还没起…” 常威心里冷笑。
收钱?怕是又去哪个赌档烟馆蹭便宜去了。
前身那个“常三狗”自己就是个糊涂蛋根本管不住手下这帮兵痞早就散漫惯了所谓的“护路费”、“地头钱”收上来十成能有二成落到队里就算烧高香了大部分都被他们自己吃喝嫖赌霍霍干净。
他兜里现在比脸都干净。
常威没发火只是走到院子中间那口破磨盘旁一屁股坐了上去目光再次扫过眼前这五个歪瓜裂枣。
“行了别他娘的装相了。
”他用着前身的粗鄙口吻大碴子味浓郁“直系皖系仗打完了关外现在啥光景不用老子多说吧?溃兵、胡子、马匪还有小鼻子的浪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就凭咱们这几号人这几条烧火棍?” 他拍了拍身边那杆唯一看着还算完整的步枪:“真遇上硬茬子是指咱们护着镇子还是等着镇子给咱们收尸?” 几个老油条互相看了看没吭声眼神里却多了点别样的东西。
新队长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以前他可不会说这些以前不都直接跑就行了么? “以前咋混的老子不管。
”常威语气一转带着一股狠劲“但从今天起这保安队得立新规矩!” “第一所有商号、屯垦户、过往马帮的‘护路费’一律由队里统一收取入公账!谁敢再私下伸手或是收钱不交公”他顿了顿眼神冰冷“老子剁了他的爪子喂狗!” “第二从今儿起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操练!谁偷奸耍滑鞭子伺候!” “第三老子会去上头(指奉军留守处)催咱们的编制和饷械!但在这之前…” 常威目光扫过他们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咱们得自己先支棱起来!人要招!枪要买!粮食要屯!” 一个老油子忍不住嘟囔:“队长说得轻巧钱呢?咱队里穷得叮当响您欠我们哥几个的饷银都欠了三个月了…” “胡说!那是你们输给老子的!”他语气一顿“钱的事老子来想办法!”常威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只管给老子把人看好把家伙擦亮!” 他脑子里飞快盘算着。
这1920年的东北简直就是一片“三不管”的法外之地。
奉军刚吞了皖系不少好处正忙着消化整编根本没心思管下面小镇子的破事治安完全下放给各地保安队自生自灭连饷银都时常拖欠。
日本满铁守备队?他们只盯着南满铁路沿线那点地方镇子外头杀得天昏地暗只要不碍着铁路他们乐得看中国人自己内斗。
北京的中央政府?更是遥不可及中央政府连东北军的军饷都发不出来谁管你一个小镇保安队的死活? 他这个保安队长名头虽小权力却不小。
理论上他可以“合法”地就地收捐征税、募兵、办案甚至…走私。
所有收入只要打点好上头一两个关节几乎都能落入自己口袋!还能顶着“奉军”的招牌减少很多麻烦。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手里得有枪有人! 而招兵买马屯粮屯枪需要启动资金。
大队里这点家底是指望不上了。
常威眼神闪烁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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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第3章 硬吃软饭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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