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20年东北任家镇我成了兵痞保安队长常威。
我表姨父任发刚死任家镇七大姑八大姨围住孤女任婷婷明目张胆要夺家产吃绝户。
眼看任婷婷哭求无助我冷笑掂了掂手中老套筒。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和这群豺狼讲什么道理?老子枪杆子就是最大道理! --- 一九二〇年的秋风刮过南满铁路支线附近的任家镇时已然带上了关外特有的砭骨寒意。
天色沉郁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像是给这片饱经蹂躏的黑土地盖上一口硕大无比的棺材盖。
镇子西头任家大院搭起的丧棚里白幡被风吹得扑啦啦响。
纸钱灰打着旋往人脖领子里钻带着一股子烧糊了的霉味。
常威就站在灵堂角落一身半旧不新的灰布保安队军装裹着他结实的身板。
他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整个蜂巢嗡嗡作响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和剧烈的刺痛感搅和在一起几乎要炸开。
前清巡防营的溃败、直皖战场上捡洋落的血腥、张作霖镇威军底下混饭吃的蝇营狗苟…还有一个名叫阿威的底层兵痞的所有摸爬滚打和苟且偷生。
最后是另一段光怪陆离、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的记忆硬生生挤了进来。
混乱、撕裂。
他用力晃了晃几乎要裂开的脑袋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让他勉强聚焦。
眼前是香烟缭绕的灵位——表姨夫任发。
任家镇的首富如今直挺挺地躺在那口厚重的楠木棺材里再不能言语。
而灵前任家镇那些有头有脸的族老亲戚们正围着他唯一的女儿任婷婷。
戏码上演图穷匕见。
“婷婷啊不是三叔公说你”一个干瘦的老头捻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跪在蒲团上的任婷婷脸上“阿发是咱们任家镇的脸面!他走了这身后事能寒酸了吗?让外面那些扛枪的、跑马的、还有小鼻…东洋人看了笑话!摆!明天这流水席必须还得摆起码摆够三个月!这才显得咱们任家仁义、阔气!” 任婷婷一身重孝身子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细弱又沙哑:“三叔公…家里、家里现钱不多了…爹的生意…” “哎~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立刻打断他是任发的远房堂兄挥着短粗的手“钱不够不是还有铺面、还有田产吗?先抵出去!我可以给你借点场面撑起来再说!咱任家不能跌这个份儿!我字据都带来了……” 话头一起如同扔进了饿狼堆里的一块腥肉瞬间引来七嘴八舌的撕抢。
“说的是!阿发哥没儿子这可是个大问题!香火不能断呐!”一个颧骨高耸的妇人尖着嗓子一把将自己身后缩头缩脑的半大小子推出来“正好!我家有三个儿子个个结实孝顺!我看哪明天就开祠堂把我家老大过继给阿发!继承家业延续宗嗣这才是正理!” “任老六家的!你打的好算盘!”旁边立刻炸开一个秃顶的汉子眼睛瞪得溜圆“说什么‘继承香火’?我呸!你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不知道阿发兄弟这份家业厚实?你想独吞?没门!我第一个不答应!” “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又一个穿着绸衫、自诩身份的老者出来打圆场只是那双眼睛里的精明算计藏都藏不住“要我说啊婷婷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寻个好人家了。
赶明儿我豁出老脸去镇上赵保董家说说赵保董家里有粮有枪婷婷过去吃不了亏!这家产嘛…自然留着给婷婷当嫁妆风风光光地出门子!至于这份嫁妆丫头年纪小不会打理就先由我们这些长辈共同保管着断不会让她吃了亏去!” “对对对!共同保管!” “这个法子好!仁义!” “嫁出去还能收份厚实的聘礼回来里外都不亏!” 众人眼睛放光纷纷附和仿佛那不是任家父女积攒下的产业而是天降横财就等着他们伸手来分。
贪婪的气味混合着烟臭和口沫弥漫在冰冷的灵堂里几乎令人窒息。
任婷婷被围在中间那些所谓的叔伯婶娘的脸在她眼前扭曲晃动一张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她连同这宅子一起生吞活剥。
她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心脏。
她猛地推开眼前的人踉踉跄跄地冲向角落那个一直沉默的身影。
“表哥…阿威表哥…”她一把抓住常威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手指冰凉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怎么办呀…流水席摆了半个月爹留下的现钱都快掏空了…他们、他们还要摆…他们还要把我嫁了抢我家的地和我家的铺子…” 滚烫的眼泪滴在常威粗糙的手背上砸得他生疼。
那剧烈的头痛和记忆的混乱被这泪水一烫竟奇异地、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穿越?一九二零?东北?任家镇?保安队长?吃绝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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