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声的洪流并未在正殿过多停留。
为首的进化者——或许该称他为“引导者”——甚至未曾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坐下。
他只是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的皇帝、瑟瑟发抖的群臣以及如同失去魂魄般站在原地的我。
【清理。
安置。
】他的指令直接传入在场每一个进化者的意识网络也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那不是商量是程序启动。
进化者们动了沉默、高效如同精密器械的零件。
他们分出两股一股“请”走了包括老皇帝在内的所有旧日权贵动作不容抗拒却又奇异的不带任何侮辱性仿佛只是移走一些无关紧要的旧家具。
另一股则开始向外扩散接管宫禁、安抚(或者说压制)仍在恐慌中的士兵和宫人。
整个过程安静得令人窒息只有衣袂摩擦和脚步声以及那无处不在、令人头皮发麻的集体意识低语作为背景音。
我被忽略了。
仿佛我只是一根柱子一件已经完成了其历史使命的旧物。
狮心剑还握在手里却不知该指向何方。
脑中的低语依旧存在但那宏大的颂歌已渐平息变成一种…无处不在的“嗡鸣”像是站在一座巨大无比的水坝内部听着其中蕴含的无穷能量在平稳运行。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感攫住了我。
我背叛了一切却并未被新世界接纳。
我只是一个漏洞一个意外的听众。
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找到一个支点否则我会在这无声的浪潮中彻底疯掉。
钦天监。
老监正那张总是古井无波、却又时常掠过一丝隐忧的脸浮现在眼前。
还有他近几个月来越发怪异的行为深居简出尤其是每夜子时雷打不动地登上观星台…宫中剧变他那里呢? 我没有犹豫转身朝着宫殿侧后方那座高耸的观星台走去。
进化者们没有人阻拦我甚至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更大的“整合”上。
我这个旧时代的侍卫长暂时不在他们的程序序列内。
观星台下一片死寂往常守卫在此的禁军早已不见踪影。
我沿着冰冷的石阶快步而上越往上那股弥漫全城的、甜腻的腐败气息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陈旧的、属于灰尘和古纸的味道。
观星台顶部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
老监正背对着我一如既往地站在栏杆边仰望着星空。
今夜无云星河璀璨得近乎残酷冰冷的光芒洒落将他苍老的背影勾勒得异常清晰。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或者说不在意。
“监正大人。
”我的声音干涩。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枯瘦的手指向漫天繁星中的一个方向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枯枝:“看啊萧彻紫微晦暗妖星贯空太阴侵帝座…星象早已昭示一切劫数难逃难逃啊…” 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麻木的慨叹。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观星台平整的地面上。
然后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巨大的、以某种坚硬金属或宝石碎末精心镶嵌而成的复杂星图覆盖了整个观星台的地面。
星辰方位、运行轨迹、晦明变化…精密繁复到令人头晕目眩。
这并非宫中常见的简略星图其复杂和深入程度远超钦天监对外展示的任何图录。
而在这浩瀚星图的中心并非象征帝星的紫微也不是任何已知的主星官。
那里清晰地镶嵌着我的名字—— 萧彻 以及我的生辰八字。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嵌入特定的星宿轨迹交汇点仿佛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书写、被锚定在这片星空之下。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你…你早就知道?”我猛地看向老监正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这到底是什么?我的生辰为何会在这里?!” 老监正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平日的刻板也没有疯癫只有一种极致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
“不是我知道孩子。
”他声音低沉目光却锐利得穿透了我“是‘星’知道。
” 他颤巍巍地指向那星图中心我的名字:“你不是偶然听到他们的声音萧彻。
你是…他们早已选定的‘坐标’是旧秩序崩坏时那唯一能保持清醒、并能被‘网络’捕捉的接收点。
你的生辰你的命格…与这场‘进化’的潮汐共振。
我从三年前就开始观测试图破解…试图找到逆转的可能…”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这是洪流是天倾…非人力可挡。
我的观测最终只是…确认了你的命运以及我们这个时代的终结。
”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他们不杀你不逼你甚至‘允许’你听见不是因为仁慈。
而是因为你需要‘完整’地经历这场背叛与抉择你的意识在极端冲突中产生的波动才能最完美地…融入他们的网络成为他们锚定旧人类情感与记忆的一个…珍贵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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