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词有一个秘密。
她诚然是喜欢秘密的……这种喜爱仿佛与生俱来。
将其探寻并挖掘的过程会让人有种微妙的愉悦就如同军师破译了敌方的密报、赌石人开出了稀世美玉、盗墓贼挖到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不论其性质的是非善恶她都感兴趣。
但这仅限于别人的秘密她不喜欢自己的。
并非出于对事件本身的厌恶……而是保守的过程。
她比谁都清楚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让第二个人知道就不叫秘密了。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一方擅自将其视为秘密而另一方并不知情说或不说于前者而言亦是一种秘密。
她所小心珍藏的便是这样一件秘密了。
守住它不难只要缄口不言拒不承认。
可它埋在心底里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隔着土壤也能泛出隐隐红光。
有时候它烧得她心慌真想找个笔将它写下来或是抓个聋子一吐为快。
可是写出来的说出口的都不能被称为秘密就像陈酿多年的好酒若是在中途就揭开盖子哪怕只一粒灰尘落入也只会沦为糟粕。
是的……书写、绘制过的笔杆被撕碎、焚烧殆尽的纸张隐藏在角落里有意无意的倾听者甚至可以不是活物——所有的一切都会出卖秘密因为这正是她获取秘密的途径与手段。
她将自己唯一称得上秘密的那件事深埋于心哪怕过了十余年也未曾褪色。
依然如同美酒愈是悠久愈是香醇醉人。
她几乎要晕过去。
叶雪词出生的时候就手握着云外镜的碎片——当然秘密不是这个虽然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离奇。
小小的拳头攥着一个锐利的、铜的碎片怎么听都令人胆寒。
攥着这样的碎片幼儿娇嫩的皮肤却没有被划伤。
隔着小手母亲的肚皮也完好无损无非是她知道此事后怎么想怎么别扭罢了。
她老说生了这丫头后嘴里有股锈味儿。
自然这不过是心理作用。
若没有接生婆告诉她她才不这么觉得呢。
这枚碎片在那时不会有人觉得是镜子……只会以为是青铜的残片。
不论何时未知事物的全貌仅凭三瓜两枣是猜不出全部的正如盲人摸象的故事。
这碎片一开始被收纳在娘的针线盒里被一家人遗忘。
叶雪词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首饰盒才将它挪了进来。
说起来虽然她的父亲也是叶家的人但是论亲疏辈分已经到了写不进族谱的程度。
不过她父亲和她兄长都是凭这个姓跟本家跑生意的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按理说生活上一家人也从未亏待过她可她总有些小偷小摸的毛病或许只是儿时追求那一份刺激。
毕竟蹴鞠、毽子、皮筋、花线这类玩意儿她早就玩腻了。
高明的是她第一次顺走本家夫人的扳指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到现在那扳指早不知被撇到哪儿去可那之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
能攥到手里的除了扳指还有挂坠、簪子、手串。
然后是能藏在袖子里的:笔墨纸砚、胭脂水粉……还有能藏在衣服里的比如账本。
倘若一开始就给爹娘发现那叶雪词定免不了一顿打。
但她既然没被发现自然会一直做下去。
她当真缺那些东西么?不见得只是图一新鲜。
直到一日兄长好奇她哪儿来那么些个小玩意她才随口一提不当回事。
兄长自然惊异万分但思前想后竟没告诉爹娘。
原来他也算得上是有野心的人一直觉得爹娘过于本分守己。
那些同期与他们入伙做工的哪怕不姓叶也凭着各种小聪明爬到高处去了偏偏爹娘就是这般老实知足。
既然这十来岁的好妹妹有这般本事那也不赖将来一定不会像老一辈这样闷声吃亏。
于是兄长设了个局让叶雪词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一个重要的账本。
他稍作修改便转交给爹娘。
他们知道这回事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但本家寻本心切他们便找理由交了上去又按照兄长的说法将责任推诿旁人。
这样一来他们就立了大功得到许多赏钱。
原本想要训斥兄妹二人的老夫妻劳苦一生尝到了甜头也便默不作声。
之后她与兄长便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凡是叶雪词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哪怕是被护卫团团围住的阔太项上的珍珠她也能设计轻易得手。
何况她那时还只是个孩子穿着打扮都十分体面的孩子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常有被冤枉的替罪羊背了黑锅她并没有什么实感。
哪怕被定罪的人当着她的面屈打成招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
说到底呀是他们太过愚蠢所有人都是。
重要的东西不收纳在足够隐蔽的地方该好好看守的家伙尸位素餐玩忽职守;抓人审人的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枉负罪名者脑憨嘴笨不知如何开脱。
再加上他们的运气也向来不如自己。
不是说了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豆蔻之年发生了一场变故。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足以成为她暗藏心底十年之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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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白夜浮生录第672章 似水流年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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