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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音乐家第三十九章 夜行漫记其二深渊

李斯特的两道重影尽皆消失。

他化作了一道融合了辉煌与宁静的完整星光。

然后又有一长条银白色的“星尘潮汐”被其无声地吸引汇聚是那些同在技巧与内省的矛盾间挣扎过的后世追随者们。

几乎在这条“星尘潮汐”融入灯盏的同时范宁“听”到了另一缕声音。

光点悬浮的深海中出现了分层声音从下方一条忧郁的暗河中渗出——一颗淡蓝色的、微微颤动如心脏的宝石散发的光泽精致哀婉如同被冰封的泪水内部凝固着无尽的远方与回不去的故土。

波兰钢琴诗人弗雷德里克·肖邦。

范宁循着那些光泽潜入暗河读写着其间带有雪片凉意的、破碎的诗行。

肖邦的幽灵正坐在一架由记忆构成的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却迟迟无法落下只是望着窗外的模糊幻影。

范宁轻轻拨弦并叩击吉他以波兰乡村舞曲中质朴的玛祖卡节奏作为接引。

这节奏笨拙甚至有些粗粝却带着故国泥土的气息与松林的芬芳。

“我的心脏辗转流浪遗落在了维斯瓦河畔。

”钢琴家蒙着忧郁的双眼蓄满泪水。

“不它被你带到了世界每个角落并在每一个思乡的夜晚跳动。

”范宁肃然摇头。

肖邦的身影亦无声消散淡蓝色的宝石星光汇入“守夜人之灯”为之注入了一股清澈而深刻的泉流。

死寂的“声骸之海”中种种具备“意义”的光之因素愈加搅动起来。

虽然“空无”仍是主要虽然“光是无光”但是这些稀薄的残响已经让区域与区域间有了可以区别的层次。

“声骸之海”已然变成了“残响之地”。

范宁望向身旁一处奇特的层理被无形之力劈开的奇异裂痕一侧是沸腾的、充满混沌低语的暗红另一侧则是过度规整、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灰。

浪漫主义时代的又一位“新月”罗伯特·舒曼亦是音乐史上最重要的乐评家之一。

他曾化名“弗洛雷斯坦”和“欧塞比乌斯”等虚构人物针砭时弊以对话体形式推介肖邦、勃拉姆斯等新锐他强调音乐的文学性与诗意表达提出的“未来音乐”概念成为了瓦格纳乐剧改革的先声。

但就是这样的两道层理在范宁靠近时却更加剧烈地闪烁起来投射出令人心碎的景象悖论的理性与躁动彼此缠绕、撕扯几乎快要濒临解体。

舒曼的幽灵仿佛仍在莱茵河的幻影边徘徊整个世界都是永无止境的永恒噪音他的表情十分分裂狂喜与痛苦飞速切换双手在无形的琴键上砸出无数道破碎的乐句。

“大师你的两个声音我们都听到了并且都深爱着。

”穿过这危险而矛盾的激流范宁却是如同河边散步般平静相告。

“它们在我脑中歌唱太响了......太响了!”舒曼的声带痛苦地颤动着。

“那就让它们唱吧!世界需要弗洛雷斯坦的火焰也需要欧塞比乌斯的星空!”范宁以诸条乐句的一瞬追忆作答挥洒出《狂欢节》的热烈激流也致敬起《诗人之恋》的浩渺星光。

那些危险而纠缠的层理直接随着范宁的漫步而同步飘扬了起来。

“浪漫主义的星图多么伟大而美丽。

”范宁静静微笑。

...... 他在水晶般剔透的庭院漫步这里的喷泉沉默着水流凝固在半空如被冻结的时光门德尔松的幽灵怔怔朝拱门的方向相望。

“他们爱我的完美却似乎认为那些梦境不够深沉。

”那个幽灵在轻叹。

“少年时期的杰作本身即是最天才的纯粹与奇迹无需沉重的‘深度’为其加冕。

”他在巡礼中如是相告。

...... 他看见一座结冰的湖面湖上举行着假面舞会人们戴着笑脸面具旋转而柴可夫斯基的幽灵独自站在湖心目光煎熬透过冰层凝视着下方燃烧的黑色火焰。

“看这舞跳得多美像不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葬礼?”那个幽灵在自嘲。

“我也写过葬礼只有最死寂的黑才能透出救赎的复活之光。

”他在巡礼中如是相告。

...... 他又来到一间堆满乐谱的书房勃拉姆斯的幽灵一位蓄着大胡子的沉稳老者正对着《第一交响曲》的草谱苦苦沉吟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他而《间奏曲》中那些私密的情书般的片段始终被克制地压于乐谱之下。

“我建筑我的教堂用沉默的砖石与一生的退后。

”那个幽灵声音苦涩。

“你的沉默成为了最真挚的告白你的退后筑就了另一座无人逾越的高峰。

”他在巡礼中如是相告。

...... 他还在一片温暖而忧伤的光带中穿行浓雾如冬日呵出的白气舒伯特的幽灵就坐在小酒馆的尽头他的脸上带着病兆与疲态眷念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我的歌太多而夜太短。

”那个幽灵的话语带着令人心碎的赤诚与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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