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殿九幽深处。
千年光阴于妖界众生或许是王朝更迭、山河易主;但对高踞妖皇之位、名唤“淮恒”的存在而言却不过是困囿于同一场永夜沉疴的囚牢。
时光的尘埃非但未能掩埋过往反而在妖力滋养的魂魄深处将那属于“临昭”的死亡碎片反复淬炼、打磨化作嵌入骨髓、日夜嗡鸣的毒刺。
回忆的锋刃: 死亡的瞬间:非是模糊的残影而是永不褪色的烙印。
他仍能清晰感知到玄冰枪那刺穿神魂的极寒——并非仅仅是血肉的撕裂而是神格被瞬间冻结、寸寸碎裂的绝望。
紧随其后的神源之火并非“解脱”而是将冻结的灵魂投入焚天熔炉的酷刑。
冰与火的极致刑罚是许渊给予的“终结”更是临昭亲手选择的“终结”。
然而最痛彻心扉的却是意识弥留之际最后“看”到的画面:凤弥那双瞬间碎裂的金瞳! 那里面翻涌的滔天恨意与绝望如同淬毒的箭矢精准地、死死地钉在许渊身上。
那恨意早已超越了时空化为无形的诅咒之链至今仍在他识海深处疯狂震荡、尖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死”在他最珍视的丫头心中铸成了怎样一道深不见底、浸满血泪的深渊! 他亲手将许渊推入了这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林玉的阴影: “天后林玉”——这四个字如同浸透污血的毒蛭每一次在心头蠕动都激起翻江倒海的恶心与足以焚尽九天的暴戾之火! 那个在凌清池畔用箫魂笛阴笑着将于兮神魂寸寸碾碎、用扭曲的快意欣赏他濒死挣扎的魔女竟披着神界最圣洁的霞帔端坐于九重天至高御座之上?! 这份认知如同最肮脏的秽物彻底玷污了他对神界仅存的所有美好追忆。
她窃取的何止是魔心? 是神界的脊梁! 是秩序的基石! 是万千生灵对“神”的敬畏与信仰! 这份恨意在千年的沉寂中非但未消反而如同在地心深处积蓄了亿万年的滚烫熔岩愈发粘稠炽热只待一个裂隙便要喷薄而出将那个窃位者连同她的伪善神座一同焚为灰烬! 刻骨的愧疚: 于兮的守护:这份愧疚是淮恒灵魂上永不愈合的溃烂伤口。
比玄冰枪刺穿胸膛更痛的是于兮在他怀中一点点消散的冰冷触感。
那逸散的紫色神辉是她无声的爱意与牺牲是他穷尽万世也无法偿还的罪孽。
她最后那温柔拂去他泪痕的手指那平静诉说着“心甘情愿”、“你没有错”的话语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刻刀在他残破的神魂上反复镌刻着“罪人”二字。
百年间他踏遍妖界绝境搜罗诸天秘闻不惜以妖皇之尊触碰湮灭的禁忌甚至试图与幽冥交易只为抓住那一丝渺茫得如同星火的希望——逆转生死重塑神魂! 紫萦剑——于兮唯一留下的遗泽被他供奉在妖皇殿最幽暗的静室以最精纯的妖力日夜温养。
剑身偶尔流淌过一丝微弱的紫芒都像极了于兮无声的叹息提醒着他那份求而不得的绝望与深入骨髓的无力。
每一次指尖触碰冰冷的剑柄那寒意都直透灵魂冻结血液。
紫萦与怡鸢: 沉重的托付:将紫萦剑交予那个失去一切记忆、名为“怡鸢”的少女手中对淮恒而言无异于一场无声的凌迟。
看着怡鸢懵懂地、甚至带着几分新奇地握住那柄曾属于于兮、承载着牺牲与守护之意的神剑淮恒的心如同被无形之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窒息。
剑身映出少女天真却隐约倔强的眉眼恍惚间似乎与凤弥重叠却又截然不同。
这柄剑是他为怡鸢铸下的守护壁垒是他试图赎罪的苍白象征——仿佛让于兮的遗泽守护在凤弥的身侧便能稍稍填补他心中那巨大的空洞与罪孽感。
然而这更是一份沉重的、无声的质问日夜在他心底回荡:“凤弥……若你知晓这剑的来历知晓我曾辜负的深情知晓你此刻握着的是为你我而牺牲者的遗物……你将如何看我?又将如何看她?这柄剑究竟是守护还是另一道横亘在你我之间、浸满血泪的枷锁?” 不灭的怀念: 许渊:那个以冰冷外壳包裹着焚心之痛亲手执行他“请求”的兄弟。
淮恒心中没有半分怨恨只有汹涌的、几乎将他溺毙的理解与心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枪刺出许渊失去的不仅是挚友更是背负上了永恒的“弑友”罪名和凤弥刻骨的恨意。
千年孤独许渊是如何熬过来的? 是否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都反复咀嚼着凌清池畔的绝望? 那深蓝色背影中化不开的孤寂与沉重如同烙印在淮恒回忆中最不忍触碰的画面。
兄弟千年了那恨意……是否已成了你神魂上无法愈合的、日夜滴血的伤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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