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剧作家说“你是不会那么轻易退场的玛姬。
要是没了你这舞台会混乱无序成什么样子呀!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不过当然了你不会有事的关键时刻总会有你这样的人。
” 他说这话时声调里充满着无可置疑的喜悦真情切意从每个字的顿挫里散发出来。
任何一个不谙内情的人听见这话准会以为那只怪模怪样的巨型蜘蛛是他的天降救星而不是数小时前才威胁过要杀死他的致命绑匪。
相比之下理应是绑匪同伙的老头却生气极了。
他的两颗眼珠闪闪发亮像个恶鬼似地盯着他们。
“我看今年林子里的鹿要倒大霉了。
”他恶狠狠地说了句谁也听不懂的话“退休的人有得是时间找消遣。
” 草丛悉索怪蜘蛛从包围圈边缘爬到了剧作家与老人中间。
在灯照下它肢体关节上的衔接结构与摄像头的反光无所遁形终于让詹妮娅百分百确定这是台远程操纵的小型机器。
它那一圈环绕身体的摄像头眼睛正闪烁着足以同时观察四面八方;两只钳爪结构精细外壳上遍布复杂细密的缝隙数量远超正常的组装需要或许暗示它们还能在必要条件下重组为其他形态或是分裂成更多小机械肢。
不过詹妮娅还没有在这个小机器人身上发现任何类似射击孔的东西;鉴于它如此小巧又灵活她估计它内部也装载不了多少武器或弹药因此她还是继续拿枪指着那个老头。
“詹妮娅”蜘蛛说它体内发出的声音和语调完全就是那个玛姬·沃尔只是混杂着细微的电流声显得有点模糊失真“请你把武器放下。
” “除非你们先放。
”詹妮娅说。
“他们已经放下了。
我已经对现场所有武器发出了安全锁指令。
没有我的许可没有人能擅自开火。
我不希望今夜再出现额外伤亡。
” “可别把话说满了。
”蜘蛛身后的老头轻声说。
他的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冷冷地瞧着詹妮娅。
他那种眼神叫詹妮娅很疑虑甚至觉得莫名恼火。
她很确信自己以前从未认识过对方可更加确信的是这老梆子不知怎么特别仇恨她。
这态度本身就已经够危险了而它背后所暗示出来的某种信息某种她不愿再去琢磨的问题更令她心烦意乱。
于是她决定无视他把注意力放到周围那些人身上。
到了这会儿曾落在剧作家身上的红点全都不见了她自己手里的家伙也的确怎么都开不了火似乎验证了玛姬·沃尔的说辞。
考虑到人数差距眼下的局面对她和赤拉滨仍然很不利即便她还有菲娜这手王牌那也不见得就能扭转乾坤因为她说不准玛姬·沃尔是不是在周围布置了一整支机械蜘蛛军团而电线与弹簧可不会受麻痹毒素的影响。
她一面竖耳聆听留神黑暗里是否还有别的动静一面把枪口放低证明她也不想制造流血冲突。
“你说不想在今晚出现伤亡”她瞥了眼剧作家的背影“那应该也不会把谁的脑袋取出来解剖吧?” “关于这一点”剧作家插嘴说“恳请诸位拨冗垂听惠允我陈述情由——” “我非常清楚您是如何离开‘枪花’来到这里的赤拉滨先生。
如果您想说自己前来此地并非出于自愿而是受持械的迪布瓦小姐胁迫所为我认为这种描述有违事实——尽管如此我愿意尝试接受新的解释而不是急着向您实施先前我威胁的那种报复措施。
” “那真是太好了玛姬。
不过我想再补充一点:对于白天您要求我向咱们这位年轻姑娘暂且保密的事我也完全遵守承诺没有向她泄露风声。
直到眼下她对于那些最关键的事实仍不知情。
” “那她为何要急着带您来这里自投罗网呢?” “完全是出于她自身机敏的判断!”赤拉滨声如金石地说“血缘与亲情的引力是多么奇妙呀!它会在最不可思议的时机给予人直觉的启示您对此应当是深有体会了。
至于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嘛充其量只是一个谦卑的司机和向导。
玛姬我的好姑娘我绝对可以发誓凭着眼前这轮皎洁的月亮银光涂染着咱们附近的河流还有远方果树的梢端——” “我不得不用那场着名对白的下文来回答您了:月亮盈缺无常您还是别拿它来起誓为好。
” “这是变化中的恒常。
”剧作家立刻说“盈后有缺缺过则盈这难道不比一个静止不动的齿轮更令人信服吗?因时而变的事物才更有生命力呀。
打个比方说呢即便在今天上午时您还对我深恨于心这也不代表到了晚上时就不会改主意;这绝不是说您是个善变的人只是我的生死对您也算不上是个原则问题。
” “您认为我现在已经改主意了吗?” “唉玛姬我想你下午已经试过了吧?从你那些看守们的反应我觉得事情肯定不大顺利——这倒不是说我有什么新的内幕消息在我看来这完全是趋势使然。
总不能叫一条河倒着流动吧?我不说这完全不可能至少是很需要条件和机会的。
另外容我再多啰嗦一句:要是您选择跟我们合作而不是划清界限运气肯定要比现在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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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第861章 墙内下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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