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拉滨抻直了身体对孤星落下去的位置望个不住看样子恨不得有长颈鹿似的修长脖子能越过掩映湖滨的灌木丛对后头发生的事一窥究竟。
他那五官拥挤、下巴突出的长相都与猿猴相似可唯独发际线很高头发又短又硬因而坦露出一个开阔平整的额头正是这一特征令他的神态看上去总是轻松平和而非凶恶可怖。
可是眼下借着月色与河水的波光詹妮娅分明看见他额头上堆出了好几条深长的皱纹。
末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们要抓紧了了头。
” 他拨开灌木丛往边上走那副前所未有的忧心忡忡的样子令詹妮娅生出许多猜测但她没有暴露自己的急切而是紧跟着赤拉滨的脚步借他宽阔的身躯减轻繁枝密干的阻碍。
“刚才那是什么?”等穿过灌木带后她才开口“是无人机吗?” “我想是吧。
” “它刚才掉下去了。
那是被什么人击落的吗?” “我想不应当是这样。
”赤拉滨心不在焉地回答。
詹妮娅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个推测。
如果在陆地和空中布防的都是玛姬·沃尔的人那又是谁会替他们打掉她的眼线呢?剧作家的反应摆明了告诉她不会是他们的援军连他也不喜欢刚才看见的景象因此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小跑起来了。
这还是詹妮娅头回见他跑动的样子她讶然发觉他的跑姿十分奇特:两条腿倒腾得并不勤快甚至有点内拐可弹跳力却很足每次迈步都得过她的两三步。
从旁人的眼光看去他倒更像个宇航员在月球上漫步。
这种轻盈与笨拙的兼而有之简直令人困惑。
她小步快跑紧跟着这位对抗重力的宇航员。
得益于天生的体魄和多年来与雷奥进行的林间漫游在郊野的黑夜里来上几公里的急跑对她还算能应付有个身材比她更壮些的领跑者又给这项挑战进一步降低了难度只是也很难再分心说话。
不止她无暇开口连向来健谈的剧作家在途中也完全沉默了;他专心致志地像跳跃般奔跑着大部分时候都盯着自己脚下只有偶尔会抬起脑袋朝他们周围张望一圈接着又继续闷头赶路。
就如剧作家所说的那样在一小片崎岖荒废的土丘边跑了几分钟后他们与一段斜插过来的河曲迎面碰上了。
月光照耀着动荡不安的河面让滉漾的波光映在河边的草地上就像苍白的蜃雾在不断翻滚。
风吹来了河中的湿气是种带着腥腻味的花香。
以前詹妮娅也闻过许多种水源的气味:沁透草木清香的林间溪流、咸腥呛鼻的沙滩海水、带有鱼腥和硫磺气味的死水塘甚至是渗入了化工废水与人畜粪便的臭河沟但这条河上飘来的气味对她却很陌生。
她在奔跑中不得不大口喘气也就更多地吸进了这河水的气味——不知怎么这竟搞得她惝恍迷离觉得自己来这儿就只是为了追逐河流。
这种追逐令她那么放松和愉快;同时又目眩头晕仿佛稍不留神就要从坡堤上一头栽倒下去。
她越是想分辨这股气味那种愉快与困倦混杂的感觉就越强。
当她昏昏沉沉、差点被脚边的一小块树根绊倒时赤拉滨猛地跳了过来用冰冷坚硬的手指使劲按了按她的肩膀。
詹妮娅疼得叫了一声菲娜立刻从黑黢黢的草丛间钻出来斜刺里跳上她的肩膀朝赤拉滨张开满是利齿的嘴。
“冷静冷静。
”赤拉滨说往后退了两步“我这可是在帮你呀了头。
” 詹妮娅吸着气匆忙地点了点头把菲娜从肩膀上轻轻推了下去。
“这河里的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赤拉滨说“河里什么也没有了头。
别去思考这件事。
只要你不去想就没事。
别关注它也别太关注周围任何一件事就随便想点有的没的。
” 詹妮娅使劲地揉着自己的肩膀:“你已经把粉红色的大象塞进我的脑袋里了船长。
你还想让我怎么忘记它?” “我也不想这么着呀了头。
你要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倒是好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得学会自己转移注意力。
或许你可以想想巧克力色的大象。
” 詹妮娅把脸扭向远离河岸的方向。
在坡道高处几栋废弃的厂房骨架死气沉沉地横倒在夜幕前。
“咱们不能换条路走吗?别跟河靠得太近。
” “那可不是好主意。
跟着河道是最稳妥的方法能保证咱们肯定能抵达目的地尤其是眼下这个情况。
如果咱们自己凭着方向感走我可说不准最后会走到什么地方去。
” 按照常理詹妮娅认为他们是不可能丢失一个距离在两公内方向明确而又特征鲜明的建筑目标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正逐步踏入常识道理所管照不到的领域因此决定不在这种事情上唱反调。
“那我们就接着走吧。
”她恼火地咕哝着索性在自己鼻子上使劲掐了一把希望靠疼痛降低嗅觉的灵敏“让我自己来忘掉这只大象。
” “或者你先在这儿歇一歇?再回忆回忆生命里快乐的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第860章 墙内中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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