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之夜的第二天罗彬瀚睡到近中午时才起床。
他们其实没在牌桌上玩多久因为汉娜和俞晓绒还得上课但他却因为神经亢奋而失眠了。
到了凌晨三点时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暗暗计算睡在地铺上的周雨到底多久翻一次身。
令他有点担心的是周雨的睡眠沉得就像昏迷似的没有呓语也几乎没有挪动过四肢。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罗彬瀚甚至觉得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必须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很仔细地去分辨才能意识到这空间里还有其他活物。
也许有些人睡觉的确更安分些但罗彬瀚认为这种昏迷式的睡眠已经该被划入非健康的程度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疾病因为他只听说过打鼾严重的人会有在睡眠中窒息的风险。
可要是一个人睡得太安静或许那也是过度透支的征兆。
他继续徒劳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要遵循健康作息正变得越来越难。
房间太安静了空气太干燥了床垫太软了……每件小事都在阻挠他安心入睡。
简直就是邪门当他在寂静号上时从来不失眠——虽然也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昼夜作息要他遵循——而现在那些过去曾经困扰他的老毛病又卷土重来了。
他的躯体变得分外具体而又无能处处都是毛病恐怕连床单下的一颗豌豆都能引起麻烦。
他叹了口气悄没声息地溜出了房间去厨房找点水喝。
夜晚静谧极了仿佛拥抱小镇的鲜花和树林也都已经随之睡去。
但当罗彬瀚端着水杯走进前院时却发现对面房屋的二楼依然亮着灯。
或许昂蒂·皮埃尔习惯开着灯睡觉他边喝水边想也可能她本来就是夜行性生物。
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要交多少电费因此他不再盯着别人的卧室窗户猛瞧而是抬起头欣赏星空。
稀薄却斑斓的银河在薄云后若隐若现繁星于遥远处射来冰冷的微光。
它们的美丽看起来是无生命的如同宝珠晶钻。
他想这就是为什么过去人们都说那是神的宫殿而不是燃烧的火球或是和尘世同样堆积泥土与污垢的地方。
现在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了。
那道炫目迷眼的光带曾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虽然他对这些含义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他所眺望的星辰是否真的只是些巨大的石头、尘埃与冰霜?或者其中的一些——哪怕是他肉眼所无法捕捉的那些——是活着的是由血肉构成的是如万剑万花万轮所环绕的画一般明艳的太阳。
现在他很难相信在天轮星上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这片星空美丽得如此空洞如此冷漠如此虚幻如果相信其中生活着和他面貌和思维都相似的生物那会显得何等自大和可笑。
他几乎又要怀疑自己了。
但他不能立刻回到客房摇醒周雨问问对方是否知道荆璜这个人。
他又想发简讯给莫莫罗跟他聊一聊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好确定他确实上过那艘船。
但手机却被他留在了屋里。
他真的应该睡了可还是继续站在院子里眼见天际泛出了一点浅白。
有犬吠声响了起来。
声音不算很近像是隔着一条街传来的。
罗彬瀚探头往栅栏外看视线落到道路尽头的路灯底下依稀有片影子在那儿晃荡。
吠叫在持续更多的狗被吵醒然后加入了这阵喧闹。
远处房屋的几扇窗户里亮起了灯光。
罗彬瀚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对面屋子的二楼想知道昂蒂·皮埃尔是否醒来了。
他没看出窗后有人移动而等他再去找街道尽头的影子时那儿也什么都没有了。
他手里的水杯沁出一股凉意浸湿了他的手指罗彬瀚以为是杯子正在渗水可低头检查时却发现它好端端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也没有水痕。
在他身后二楼的灯亮了起来。
有颗脑袋从视窗探出来几秒后缩回屋里接着身穿睡衣的俞晓绒顶着满头乱发从屋子走出来。
她满眼狐疑地打量他却没问他为什么站在这儿。
“我听见狗叫。
”她直截了当地说。
罗彬瀚指了指远处的街道表明自己掌握的并不比她更多。
他们都伸长脖子往栅栏外望但狗叫声已经停歇了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有几只发情了。
”罗彬瀚猜测道。
“我知道那边养的是什么狗”俞晓绒说“赫兰塞斯已经绝育了。
而且这个点它们应该都被关在院子里。
” “也许他们养了新的狗。
” “发情期的狗会叫上一整天的如果它真的想叫唤的话。
”俞晓绒把手搭在栅栏上“我记得昨天不前天傍晚也有这么一次。
这种事不常见。
狗群的骚乱……通常是有一只带头的然后其他的就会跟着叫。
” 她跃跃欲试地想去街角看个明白但罗彬瀚把她押进了屋里提醒她再过两个小时就得起床准备上学。
等她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他才回到前院里打量那街角的动静。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看见有活物在那儿晃荡可能只是风吹动了树影或者一只从院子里溜出来游荡的猫。
他继续在院子里站着直到天光渐渐明亮什么怪事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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