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巅峰时刻:书画学博士与宣和殿宠遇 尽管米芾的大半生都游离于官场边缘在地方佐贰的闲职上辗转浮沉但他的艺术才华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终究无法被尘世的琐碎所遮蔽。
这光芒最终穿透了层叠的宫墙照进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眼中。
徽宗崇宁年间(1102-1106年)年过半百的米芾人生迎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一纸诏书将他从地方召入京师汴梁。
他先后被授予太常博士、书学博士最终出人意料地官至礼部员外郎。
由于唐代武则天时期曾将礼部改称为“祠部”而祠部又隶属于尚书省(别称“南宫”)故而时人尊称其为“米南宫”。
这个称谓带着文雅的敬意标志着他终于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跻身于中央官员的行列。
这其中“书画学博士” 一职简直如同为米芾量身定制。
这不再是一个需要处理繁琐政务的官职而是帝国文化艺术的最高权威与导师。
它意味着他的“癫”与“癖”他半生浸淫的笔墨功夫终于得到了体制的正式加冕。
这无疑是他一生中最为意气风发的时期。
宣和殿:艺术灵魂的朝圣之地 权力的核心对米芾而言其最大的吸引力并非来自官阶而是那座收藏着天下至宝的——宣和殿。
这里是宋徽宗赵佶私人艺术收藏的圣地汇聚了千年文脉的精华。
对于米芾这样的鉴赏家而言能够踏入此地无异于一位虔诚的穆斯林踏入了麦加的天房。
他得以经常出入宫禁与那位同样身为艺术天才的皇帝切磋书画。
徽宗赵佶其治国之才或许堪忧但其在艺术上的敏感与造诣堪称千古一帝。
他创立翰林图画院倡导“画学”其本人的“瘦金书”与花鸟画皆独步天下。
这样的皇帝与米芾相遇可谓真正的“惺惺相惜”。
在徽宗面前米芾不必伪装成谨小慎微的臣子他可以最大限度地展现其作为艺术家的本色。
宣和殿内沉香袅袅卷帙浩繁。
米芾在这里如饥似渴地观摩、临习着那些他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晋唐神品。
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唐摹本)那从容裕如的笔触仿佛还带着东晋士族的清谈气息;顾恺之的《女史箴图》(隋唐摹本)那“高古游丝描”勾勒出的衣袂飘举若仙;还有那些李思训的青绿山水韩干的鞍马人物……这些曾经只存在于传说和梦寐中的艺术圣物如今就在他的指尖之下可以近距离地品味每一笔的提按转折每一处墨色的浓淡干湿。
他不仅观赏更负责鉴定、整理内府收藏。
这项工作让他积攒半生的学识与眼力有了用武之地。
他能一眼辨出墨迹的时代气息能指出前人鉴藏的谬误。
当他用那因激动而微颤的手指轻轻展开一幅千年古帖时那瞬间的幸福感恐怕远超任何一次官位的升迁。
这里是他的学堂也是他的战场更是他艺术灵魂得以彻底安放的净土。
御前墨戏:艺术家与皇帝的平等对话 米芾与徽宗在宫中的互动超越了寻常的君臣之礼充满了艺术家之间的随性、默契与趣味。
这些轶事生动地勾勒出米芾在其艺术巅峰期的自信与张扬。
其中最富戏剧性的一幕莫过于 “御屏书周官”。
一日徽宗雅兴勃发命米芾在一架巨大的屏风上书写《周官篇》。
这是一项极为考验功力的任务篇幅巨大且需一气呵成不容丝毫差错。
只见米芾凝神静气继而笔走龙蛇如公孙大娘舞剑器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
其字势跌宕起伏八面出锋将“风樯阵马”的意味发挥得淋漓尽致。
屏风既成满壁生辉精妙绝伦。
徽宗观之龙颜大悦激赏不已。
就在这满堂喝彩、君心正悦的巅峰时刻米芾的目光却牢牢锁定了御案上那方用来盛墨调朱的宝砚。
那砚石质温润雕刻古雅乃御用之品。
艺术家的贪婪与孩童般的狡黠再次主宰了他的行动。
他竟捧着那方刚刚用过、尚且墨迹淋漓的砚台径直走到徽宗面前扑通跪下说出了一句看似惶恐实则大胆至极的话: “陛下此砚经臣芾濡染已不堪陛下再用敬请恩赐于臣吧!” 此言一出周遭侍从无不骇然。
御用之物岂是臣子可以讨要的?更何况是如此公然且近乎“讹诈”的方式——因我用过了所以玷污了故而您得给我。
这与他昔日以洁癖为由向皇帝“巧取”砚台的故事异曲同工但此番在屏风书写的辉煌成果映衬下更显得理直气壮。
徽宗先是一愣随即看着米芾那副混杂着虔诚、无赖与期盼的复杂神情以及他怀中紧抱砚台、生怕被抢走的模样不由得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
他太了解这位艺术家的脾性了这份对美器的痴迷恰恰是成就其艺术的纯粹所在。
于是这位艺术皇帝展现出了他最大的宽容与知音之情笑着挥挥手:“准!赐予你了!”米芾如获至宝谢恩不迭那份欣喜若狂堪比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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