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小雨。
沈满知夜里四点醒来有些湿汗睡袍可能是随意套在身上的被秦宴风抱得很紧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寂寥冷清。
她盯着窗外清醒了很久困意袭来还没睡沉又是惊醒如此反复便没了睡意。
清晨六点瓢泼大雨凉意透骨。
沈满知披着睡袍倚在窗边阳台的雨水溅落在玻璃门外滴答滴答连绵不休。
她微微侧头靠在墙上双手抱臂视线从窗外的雨转到床上的人。
天色还没大亮她只隐约看得见男人的脸部轮廓。
昨晚唱完歌秦宴风送了她一束花和一场烟火他们在人群的欢呼中接吻烟火盛开之际又将她带入一场即兴的bachata。
拉丁风情的双人舞里抛开了妩媚的贴身动作两人随性且慵懒的舞步在忽近忽远中不断试探、彼此契合又相互分离。
红色水晶链在白皙的脚踝上叮铃作响赤足点地划出半圆又被拦腰贴近温热气息流连在耳后又黏至薄背落下一吻。
他在若隐若现的光线中微垂着眼抬起的右手指尖与她在空中触碰喘息起伏的胸腔下是沉睡蛰伏的雄狮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是情。
是缠绵入骨的性感也是分寸有礼的优雅更是温柔触碰之后的寂寥。
有人称之为五分钟的恋爱。
热情与浪漫退却像大雨滂沱戛然而止暴烈又温柔只为当时快乐。
万籁寂静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快要挣脱出来的心跳声。
这么惊艳的一个人她怎么会不心动。
秦宴风醒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抱了一下睁眼之际看到阳台前一身冷清的沈满知。
疏疏一帘雨淡淡满枝花。
她静静靠在那儿与雾白的天色、瓢泼的大雨共融一体如梦似幻好不真切。
她转过来“陪我出趟门吧。
” 秦宴风哑声道“好。
” 出门前雨渐小。
沈满知站在梳妆镜仰头照看脖颈下的吻痕怎么都遮盖不掉索性换了一件高领薄衫挑起耳后的一撮头发素簪挽起耳鬓两侧垂着一缕淡妆轻抹。
沈满知开了自己的车半路上买了束白菊秦宴风神色微凝他看了眼路线导航是去槿缘山的路。
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吗? 行至山中只剩细雨山脚下有段泥泞小路秦宴风拉住沈满知的手“我背你。
” “不用......” 沈满知下意识拒绝他却已经踏入泥泞半蹲下身。
太矫情了她想。
湛云清的墓地在陵园靠里的位置秦宴风静默地站在她身后。
前段时间忌日放置的花束有些凋零沈满知蹲下身清理枯叶将新的花束摆在旁边又拿出手帕细细擦拭照片。
无论什么时候来、时隔多久她都会做这件事。
淡淡的悲伤从女人身上弥漫溢出秦宴风同样蹲下身雨伞举在两人上方他看清了照片上的女人。
沈满知和她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母亲眉眼间更显娇俏和温柔而沈满知则多出几分妩媚。
沈满知神色平静“她今年应该四十五岁了。
” 二十一年她也从被宠溺的小公主变成了学会自我保护的刺猬。
秦宴风轻声道“岁月从不败美人。
” “可往往红颜最薄命。
” “遇人不淑。
” 沈满知自嘲般笑了笑“是啊遇人不淑连死因都成谜。
” “那天在医院我冲出去救的那个人”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伸手感受着雨丝的凉意“和我母亲的死密切相关我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
” 秦宴风握住她另一只手沈满知转过头眼底神色竟十分冷淡。
她沉默许久后才轻声道“秦宴风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 找寻湛云清死亡的真相几乎称得上她活下去的信仰。
“所以”彼此间呼吸缠绕沈满知感受着手上传递的温度轻轻回握“我会把所有人都找出来。
” 她看着他目光凛冽像是某种决心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既是对湛云清的承诺也是说与秦宴风听。
他眼底有轻微的波动似乎看懂了她没说出来的其他意思喉咙竟有些涩意说不出来多余的话只是向她那边倾斜着伞。
离开陵园雨渐渐停了从槿缘山向西行偏向郊外山间的路铺满了凋零的枯黄树叶一路行驶压过都是湿黏的声音。
寒露寺。
槐城一处鲜少有人知的寺庙倒是离槿缘山近。
沈满知说顺便来祈福。
路边有积水成滩秦宴风整理了一番衣着又擦拭掉鞋上的污泥才同沈满知一同进去。
寺庙中香客寥寥无几他站在香炉前同沈满知拾香点燃“你以前来过?” 沈满知三指并拢拄香虔诚躬身“第一次来。
” 在京城九卿寺他也曾问过她是否信佛。
她答“偶尔”。
进入正堂中央方丈老态龙钟地坐在蒲团上敲木鱼念经三次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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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她是玫瑰最绝色第二百四十八章 要变天了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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