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坐在石阶上指尖还沾着半截粉笔灰。
天边闷雷滚了三声雨点砸下来前她先听见吊坠里那枚玉简嗡地一震。
不是警告也不是任务提示——是灵田边缘的土壤在渗水现实的雨水正顺着地脉往她的识海空间里灌。
她没动只是把粉笔塞回口袋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
“要下大了。
”王婶从屋檐下探头手里攥着块塑料布“这雨再不停育苗田得泡汤。
” 李春桃抱着胳膊站在晾衣绳旁冷笑:“泡就泡呗反正有人忙着贴大字报哪顾得上庄稼?” 姜昭没搭理她拎起墙角的蓑衣就往外走。
村东头已经乱成一锅粥。
支书蹲在粮仓废墟前直拍大腿泥水溅了一脸也顾不上擦。
昨夜山洪冲垮了土墙三百担存种全埋在烂泥里秧田更是水深过膝绿油油的苗子东倒西歪像被谁狠狠踩过一脚。
她蹲在田埂上伸手拨开浮叶指尖捻了捻根部。
湿是湿透了但没烂死还有救。
“姜知青别看了。
”支书抹了把脸“神仙来了也抽不出穗。
” “那可不一定。
”她收回手袖口滑下一小撮灰白土末轻轻撒进泥里。
没人注意她动作。
风太大雨太急那点粉末眨眼就被冲没了。
夜里雨势不减姜昭躺床上没睡。
神识沉入识海十倍流速开启灵泉池面泛起涟漪。
她引出一滴水珠凝在指尖又用神念裹住送回现实世界。
水珠落进秧田时悄无声息。
第二天清晨王婶打着伞路过田头忽然停住脚。
“哎?这苗……咋有点不对劲?” 叶子还是蔫的可茎秆底下冒了层薄雾像是地气往上涌。
她弯腰扒拉两下惊得差点坐泥里:“根!根上有新芽!” 消息传得比雨快。
晌午时分老农们拄着拐棍来看稀奇一个个瞪眼咂嘴。
“活了?真活了?” “你瞅那节骨眼分明是抽新穗的样儿!” “莫不是老天爷开眼?” 李春桃挤在人群后头脸色发青。
她昨天还跟人说姜昭装神弄鬼现在看着那一片渐转青翠的田话全堵在喉咙里。
第三日太阳破云而出。
金光洒在秧田上整片地像被人重新泼了绿漆。
枯黄褪尽嫩梢齐刷刷挺立风一吹沙沙作响仿佛能听见生长的声音。
支书当场就要往县里打电话报喜。
“这得说是姜知青提前预警!有科学头脑!政治觉悟高!” 王婶端着碗红糖水进来时正听见这话。
她没吭声走到姜昭跟前把碗塞她手里:“喝点你眼都黑了。
” 姜昭笑了笑:“没事就是昨晚梦见我娘她说老家有种土法子能救苗我就试了试。
” “你娘?”王婶愣住“你还记得她?” “梦里记得。
”她低头吹了口气热气拂过水面映着窗外那盆移栽的秧苗。
阳光照进去叶片边缘竟泛出一丝淡蓝。
李春桃站在门口没进来。
她盯着那盆苗看了半天终于转身走了背影僵硬。
傍晚收工村民三三两两聚在田头议论。
“你说她一个城里姑娘咋会懂这些?” “人家是知识青年读过书的。
” “可这也太邪乎了三天前还等着补种呢现在都能估产了。
” 姜昭坐在屋里翻着一本《毛主席语录》。
封面旧得发脆纸页间夹着几片干草。
她准备整理行李把不常用的物件收进箱底。
手指触到书脊夹层时顿了一下。
有点厚。
她慢慢掀开内衬一张泛黄信纸折得方正藏在里面。
没有署名但字迹清瘦有力写着: **“若你见到此信说明命运之轮已转至七零年。
** **记住云州楚氏祖地不可轻入血契未解前切勿唤醒守陵人。
** **娘留。
”** 姜昭盯着最后两个字呼吸微滞。
娘? 她母亲早亡原主记忆里连张照片都没有。
可这字迹……和她在识海中见过的残卷笔锋一模一样。
窗外那盆秧苗在晚风中轻轻晃动。
月光照在叶面上蓝晕扩散了一圈又缓缓缩回根部像是某种呼应。
她没动也没拆信。
只是把书合上压在枕头底下顺手摸了摸胸前的翡翠吊坠。
里面玉简安静如常可她知道刚才那一瞬它震动了。
王婶送来的新毛巾搭在椅背上她取下来擦了擦手然后打开木箱开始叠衣服。
最下面一层藏着一小袋掺了灵泉的泥土。
她没扔打算明天再撒一圈巩固一下效果。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刘二柱带着儿子来道谢。
“姜老师!俺家那块地也活了!您这土法子真灵!” “不是土法子。
”她走出门蹲下和孩子平视“是大家没放弃排水我才敢试试。
” 小孩仰着脸问:“那您娘还会托梦教您别的吗?” 姜昭摸了摸他脑袋:“等下次下雨吧。
” 她回屋关上门吹灭煤油灯。
黑暗中吊坠贴着胸口温温的像被什么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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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玉简在手昭姐横穿三千界第34章 暴雨冲垮粮仓急姜姐灵泉救秧苗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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