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檀香萦绕青石板被跪了百年的子孙磨得发亮供桌上的长明灯在穿堂风里忽明忽暗。
苏文远站在族谱前玄色缎面马褂下摆压着青砖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牌——那是家主身份的象征此刻却被他捏得泛白。
周氏端坐在右侧檀木椅上翡翠护甲敲着茶盏边沿发出细碎的响。
她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却掩不住眼底那丝紧绷——昨夜密室翻账册时撞翻的香灰此刻还粘在她绣鞋尖。
苏晚竹站在中央素色衫子洗得发白发间银簪扫过膝盖时带着荒星兽骨特有的温凉。
她垂首行礼目光却落在周氏鞋尖那抹灰上喉间泛起甜意——袖中还焐着昨夜陆昭塞的桂花糖纸角都被体温洇软了。
今日召各位长老来苏文远清了清嗓子声音发闷是为三丫头的'克夫命格'一事。
锦衣卫陆千户说有证据当众说罢。
陆昭退后半步玄色飞鱼服扫过青砖腰间鸾带垂落如墨。
他从怀中取出三卷素帛最上面那卷染着暗褐血渍:其一赵无咎昏迷前蘸口水写的供词。
他本是周夫人娘家药铺的账房五年前替三小姐相看的三位郎君聘礼里的安神茶都是经他手换的。
周氏指尖一颤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碎瓷片溅到苏晚竹脚边。
她抬头时眼尾上挑倒笑出声:赵无咎?那酒鬼欠了赌坊三十两银子指不定被谁逼的! 其二。
陆昭恍若未闻展开第二卷素帛。
青白色绢布上一行血字歪歪扭扭:玉佩裂痕藏毒非命也人为。
他屈指叩了叩供桌三小姐第一任未婚夫的玉佩裂痕里刮出的鹤顶红粉与周夫人陪嫁妆匣里的毒粉成分分毫不差。
祠堂里响起抽气声。
大长老捻着花白胡须凑近老花镜滑到鼻尖:确是周氏陪嫁的'鹤顶红'当年她嫁入苏家时我还替她验过礼单...... 周氏突然起身绣着牡丹的裙裾扫翻了茶几上的茶盘。
她盯着陆昭腰间的锦衣卫腰牌声音拔高:陆千户好手段!苏家的事何时轮到外姓人指手画脚? “其三。
”陆昭并不接话从袖中摸出个青瓷小瓶五年前三小姐被流放前夜喝的那碗安神汤。
他拔开瓶塞一丝甜腥混着草药味散出来这是汤渣里检出的影蛛液——荒星特有的毒沾血封喉却能让脉象呈现'阴年阴月阴时'的克夫之相。
苏晚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她记得那夜周氏端着药碗站在飞船舱门前说喝了这碗到荒星也能睡个安稳觉。
汤是甜的甜得发腻后来她在荒星才知道影蛛液溶于水就是这股甜腥。
影蛛液?二长老皱眉那是流放犯才会用的阴毒东西...... 周夫人陆昭将三卷素帛摞齐指节叩在供桌上这三项够不够? 周氏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椅背。
她盯着那瓶影蛛液喉结动了动突然尖笑起来:栽赃!全是栽赃!苏文远你就这么信外人? 回夫人陈昭远的声音从祠堂门口传来还有人证。
所有人转头。
陈昭远掀开门帘的刹那穿堂风卷着雨丝扑进来。
王嬷嬷被他扶着踉跄两步青布裙角沾着泥发间的银簪歪向一边——那是二十年前苏夫人赏的她戴了二十年从未摘过。
老奴......老奴有罪。
王嬷嬷跪下来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得长明灯晃了晃。
她浑浊的眼珠突然清亮起来像是穿过雕花木窗看见五年前那个暴雨夜:那年三小姐被流放前夜太太把老奴叫到偏厅说'给三丫头的药汤里添点好东西'。
老奴端着药碗到西跨院时看见太太亲手往碗里滴了三滴影蛛液...... 住口!周氏扑过来要捂王嬷嬷的嘴却被陈昭远伸手拦住。
她指甲划破了陈昭远的手背血珠顺着玄色袖口往下淌你这老虔婆!当年是苏夫人教你撒谎的吧?她死了还阴魂不散—— 太太当年说王嬷嬷突然提高声音眼泪混着雨水砸在青砖上三小姐命格太硬得用影蛛液压一压等她克死未婚夫苏家就能名正言顺把她流放。
老奴......老奴不敢说啊! 祠堂里炸开一片喧哗。
大长老拍着桌子喊反了反了二长老拽着苏文远的袖子直跺脚连向来沉默的四长老都站了起来手指戳向周氏:好个表面贤良的竟用荒星毒计害亲女! 苏晚竹望着周氏煞白的脸忽然想起荒星流民窝里那些被揭穿的老千——他们也是这样先狡辩再尖叫最后像被剥了皮的老鼠缩在角落发抖。
她袖中的桂花糖纸窸窣作响那是陆昭给的底气是母亲说的笑着看他们倒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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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16章 审堂对质一纸旧账掀翻伪善老狐狸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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