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怀着上刑场般的心情踏入了金陵医学会那庄重甚至有些肃穆的会馆。
一进门一股混合着陈旧书卷和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权威与传统。
大厅内十几位身着儒衫或直裰的老者正襟危坐个个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眼神锐利如鹰隼齐刷刷地聚焦在王鼎身上。
那架势不像是在迎接同行倒像是在三堂会审。
王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挤出最谦卑的笑容上前团团作揖:“晚生王鼎见过诸位前辈、先生。
” 一位坐于上首、胡子最白最长的老者乃是医学会的会长姓秦据说曾在前朝太医院供职过。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声音慢悠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王先生不必多礼。
闻先生于淮安抗疫颇有建树更独创‘防疫之法’活人无数。
今日邀先生前来便是想请先生不吝赐教详解其中精微奥妙也好让我等僻处金陵之人开阔眼界学习一二。
” 这话说得客气但潜台词很明显:小子把你那套东西亮出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掂量掂量成色! 王鼎暗叫不好硬着头皮开始复读机般阐述他的“防疫法”重点强调观察、实践和侥幸极力淡化理论恨不得把自己说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土郎中。
然而他刚提到“瘟疫或可通过口鼻呼出之飞沫传播”一位胖乎乎的老医官就忍不住了猛地一拍大腿:《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邪气入侵乃因人自身正气不足与外感风寒暑湿燥火六淫相干岂是区区飞沫所能承载?王先生此言未免有违圣贤经典!” 王鼎头皮发麻赶紧赔笑:“是是是前辈所言极是!晚生浅见此……此飞沫或可视作‘湿邪’之载体助纣为虐?好比……好比船只载贼过河?” 他心里狂骂:我哪知道什么邪气正气我就知道戴口罩有用! 另一位瘦高个、戴着水晶眼镜的老者捻着稀稀拉拉的胡子慢条斯理地开口引经据典更是娴熟:“王先生提及灭鼠除蚤以防瘟疫更是闻所未闻。
老夫遍览医籍只见有‘鼠瘘’、‘蚤虱致病’之零星记载何曾见过与如此凶戾大疫直接关联之说?不知先生此法是出自《肘后备急方》?还是《瘟疫论》之新解?亦或是先生……梦中所得?” 话语间的讥讽意味连旁边侍立的书童都听出来了。
王鼎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冒汗心里哀嚎:我跟你们讲科学你们跟我讲古籍!他只能再次祭出“观察猜测”大法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个……晚生确实未在古籍中找到明确记载。
只是……只是在疫区观察发现鼠患猖獗之处疫情尤为惨烈故……故大胆联想行此险招实在是……实在是权宜之计侥幸奏效让诸位前辈见笑了!” 他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只求蒙混过关。
整个“交流”过程王鼎就像个被一群博导围殴的小学生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全靠着脸皮厚、态度好、以及时不时冒出的几个诸如“载体”、“隔离”、“阻断传播链”等让老学究们听得半懂不懂的新鲜词勉强维持着没有彻底垮掉。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结束吧!我再也不想来这种地方了! 好不容易熬到秦会长宣布“今日交流获益匪浅暂且到此”王鼎如同听到大赦令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医学会馆感觉比连做十台手术还累。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喘匀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
他人还没回到驿馆一封制作精美的请柬就送到了他手上——金陵文坛名流、致仕官员、以及现任应天府某司官员联名邀请他参加三日后的“秦淮雅集”诗会! 原来王鼎那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和“恸哭六军俱缟素”早已随着商旅和文人墨客的传播在金陵文化圈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如今正主到了南京这帮风雅之士岂能放过?都想来亲眼见识一下这位能写出如此绝句、又能搞定瘟疫的“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鼎看着请柬上那一长串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号和头衔眼前一黑。
医学会的拷问刚结束文化界的鸿门宴又来了!他一个靠抄袭后世诗词撑场面的冒牌货去跟这帮学富五车的真正文化人吟诗作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想推辞可送请柬的人语气恭敬却态度坚决话里话外还点明了有应天府的官员在场不去就是不给面子。
王鼎无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王鼎度日如年。
他一边要应付医学会那边可能后续的“探讨”一边疯狂搜刮自己那点可怜的诗词库存恨不得把小学背过的古诗全想起来。
诗会设在秦淮河畔一处极雅致的园林水阁中。
当晚灯火通明丝竹悦耳名士云集衣香鬓影。
王鼎穿着一身新置办的月白色长衫混在一群气度雍容、谈笑风生的文人官员中间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鹤群的土鸡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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