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沈青梧立于月下风穿骨。
她刚从南疆归来七日闭门不出只为平复那一万两千亡魂的审判余波。
阳寿如沙漏将尽心口银焰沉寂却非安宁而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可今夜宫中三名低阶嫔御同时病倒——不是风寒不是中毒而是疯症。
她们夜半惊起扑至书案前提笔狂书指尖裂开鲜血淋漓仍不停歇。
所写唯有三字:“我有罪。
”一遍又一遍墨混着血在纸上洇成黑红斑块。
更诡异的是她们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朱砂纹路如蛛网蔓延自额头覆至脖颈仿佛有人用无形之笔在她们身上书写诅咒。
沈青梧亲往探视。
寝殿内烛火摇曳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三人伏案如傀儡笔尖戳破纸张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发颤。
她走近抬手轻触其中一人额头照罪视界悄然开启。
眼前景象骤变。
那女子魂体蜷缩识海翻涌着灰黑色雾气一缕暗红丝线自天灵盖垂直贯入缠绕神识核心如藤绞树缓缓收紧。
丝线另一端延伸向宫城深处——文渊阁方向。
她眸光一冷。
再看那朱砂符纹指尖微压照罪视界深入纹路内部。
刹那间火光跃动却非她熟悉的罪火灼烧而是一种扭曲的、带着腐朽气息的红芒像是用无数哀嚎凝成的墨汁点燃而成。
伪契之力。
“有人在用笔杀人。
”她低声开口语气平静却似冰刃划过骨缝“以文字为刑以墨为锁逼人自认其罪……这不是审是篡判。
” 她转身离开袖中骨镜残灰被悄然取出。
那是她在南疆地脉尽头从一座焚毁的巫祠废墟中拾得的最后遗物能映照“文字之怨”。
当夜文渊阁外阴云低垂。
烬瞳怀抱石烬碑潜行而来身影隐于古柏阴影之下。
他不语只将碑面朝向阁楼默运冥途共鸣。
异象顿生。
碑面浮现涟漪般波纹随即无数细小墨点自文渊阁窗缝、屋檐、地基缝隙中飘出如黑蚊群舞无声无息附着于巡夜宫人衣角、袖口甚至鞋底。
它们随人移动悄然钻入鼻腔、耳道——竟是在传播! “文字已成疫。
”烬瞳声音沙哑“它不需要你读它要你‘背写’。
” 沈青梧蹲下身将骨镜残灰撒于地面。
灰烬落地未散反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缓缓聚拢最终形成一行歪斜却清晰的字迹: “笔落成狱墨干人死。
” 她瞳孔微缩。
律刑堂——那个由严阁老执掌、号称“代天执律”的机构竟已立下“罪契”! 凡名字被书于特定文书之上者无论是否真有罪魂魄皆会被这伪契侵蚀自我认定为罪人日夜书写忏悔直至精神崩解、魂力枯竭而亡。
这是对审判权的赤裸篡夺。
她的职责是倾听冤屈、裁定生死而这些人竟妄图以一张纸、一支笔便定人生死扭曲因果! 怒意尚未腾起心口忽地一颤。
银焰微动冥途契约自识海浮现。
那原本纯净无瑕的幽蓝卷轴此刻边缘竟渗出一抹刺目朱砂缓缓凝聚成一行小字: “首罪沈氏当焚其魂。
” 她呼吸一滞。
他们把她写进了“罪契”。
不是通缉不是弹劾而是直接以术法文书宣告她是“首罪之人”一旦契约生效她的魂魄将被万卷伪契共噬连轮回之路都会被封死。
她闭目沉入识海欲唤石烬碑护契。
然而往日即刻回应的碑灵这一次沉默如死。
良久一道低沉如地脉震动的声音自识海最深处传来: “非我不护……是‘真契’被遮。
” 沈青梧循声而去穿过层层魂雾终于在识海最幽暗处见到一尊半透明石碑静静矗立。
碑体古老刻着她当年与地府初订契约时的原文——一字一句皆由她心头血与地府冥火共同烙印。
而此刻整座碑面已被一层流动的朱砂墨迹覆盖。
那墨如活物蠕动不休像是千万条细小的血虫在碑上爬行不断试图改写原始契约内容。
每当她靠近墨迹便剧烈翻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秩序腐臭。
“吾乃石语真契碑灵。
”那声音再度响起沉重如山岳倾塌“他们以万卷伪契蒙天令文书代判律法成蛊。
若不焚之……汝将非判官而为囚徒。
” 她站在碑前指尖抚过那被污染的碑文感受着来自地府本源的震怒与警告。
这不是简单的阴谋。
这是对阴阳法则的亵渎。
而她已被钉在了第一块祭坛之上。
风从窗外掠过吹熄了案头最后一盏灯。
黑暗中沈青梧睁眼眸底银焰重燃。
次日清晨她倚在榻上面色苍白似旧疾复发。
宫人匆匆前来奉上御赐安神汤瓷碗温热药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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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50章 你写的字吸的是血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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