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廊吹得残院中那盏孤灯忽明忽暗。
竹榻上的沈青梧呼吸微弱如丝线悬命每一次吐纳都牵动周身银符震颤仿佛她的魂魄正被千丝万缕的阴力撕扯着勉强维系不散。
烬瞳跪坐于侧石烬碑横压在她心口碑面裂纹如蛛网蔓延中央那个由幽光凝成的“生”字已黯淡至几乎不可见。
唯有九千血巡使残魂环绕四壁以怨念为薪、以执念为火将一丝丝阴气渡入碑中才堪堪吊住她最后一缕阳寿。
突然她掌心一热。
那颗寄居着瞳命的命珠剧烈震颤起来传出断续低语像是从极深的地底爬出的回响:“……诏有九穴只焚其一。
” 沈青梧猛地睁眼。
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衣衫。
她望着头顶斑驳的房梁脑海中轰然炸开——骨诏不是一件器物而是一套命祭阵法! 九地共构九脉同缚主阵在皇陵其余八阵却隐匿四方。
她烧掉的不过是其中一座! 难怪那一夜通冥台震动之后她并未感受到真正的解脱;难怪那些亡魂依旧躁动不安;难怪霍沉临死前嘴角含笑仿佛在看一个破局不成反陷局中的人。
原来他们从不曾真正斩断根脉。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命珠声音沙哑如锈铁相磨:“你说……其余八阵在哪?” 命珠无言只泛起一层血色涟漪映出三道模糊光影:西疆黄沙之下黑焰缭绕巨柱;北境冰原深处锁链缠绕人形石像;南关瘴林之内枯树根系盘结成阵眼形状。
每一道光影皆与皇陵旧址遥相呼应如同血脉相连的心脏。
三万六千将士……不止霍沉一军被炼为命油而是四场败战全军覆没之人尽数沦为祭祀燃料。
他们的魂魄未曾消散而是被钉死在地脉之中化作支撑王朝气运的薪柴。
沈青梧闭上眼喉头涌上腥甜。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次开启冥途都会听见无数人在耳边哭喊——那是埋藏百年的冤屈在借她的判官之眼求一声公道。
门外脚步声轻至无形。
萧玄策立于廊下未带仪仗未穿龙袍仅着一袭素白常服像极了一个寻常探病之人。
可他站在那里整座残院便仿佛被寒霜覆盖。
他静静看着榻上女子苍白的脸许久才开口嗓音低沉:“你为何不趁机杀了我?” 沈青梧睫毛微动并未睁眼。
“命火最弱之时便是帝王最脆弱之时。
”他盯着她“你若动手无人能拦。
你也知道我不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活着的意义。
” 她终于动了动唇角似笑非笑:“若我为私怨取你性命那我和炼诏之人又有何分别?” 萧玄策眸光一震。
他知道她在说谁——他的先祖那位以万人骸骨筑基、换大胤百年国运的开国皇帝。
空气凝滞片刻他缓缓道:“朕要彻查皇陵地脉掘出其余诏阵。
” “陛下可知”她睁开眼目光清冷如月下寒潭“那地底埋的不是敌人是你祖宗欠下的债?是你们萧氏用忠魂铺路、拿良将填坑换来的江山。
” 萧玄策神色不变可指节悄然收紧。
“债总要还。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飘散在风里“只是不知是由朕来还还是由你来烧。
” 当夜子时月隐星沉。
烬瞳召来承罪碑影矗立院中。
那是一座由阴气凝形的虚碑表面布满裂痕却隐隐透出远古审判庭的威压。
碑前燃起七盏魂灯每一盏都盛着一名血巡使残念。
沈青梧强撑起身赤足踩在冰冷石砖上一步一颤走向碑前。
她咬破指尖心头血滴落碑面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共审。
血字刚成皇宫各处银符齐鸣! 屋檐、宫门、地底暗渠所有镇魂符箓同时震颤发出尖锐哀鸣。
地下传来沉闷轰响宛如巨兽翻身整座紫禁城的地基都在微微摇晃。
命珠骤亮幻影再现——西疆、北境、南关三地地底黑光翻涌与皇陵废墟形成三角呼应之势。
一股古老而暴戾的气息正在苏醒。
就在此刻风止灯熄。
唯有承罪碑上的血字兀自发光映照得四野森然。
忽然烬瞳警觉抬头石烬碑横挡身前。
一道身影无声浮现于碑前空地。
身躯近乎透明铠甲破碎手中紧握一卷残破竹简只剩一角。
是霍沉。
他仰头望向高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声音沙哑如风刮过荒石—— “你以为……毁了诏就完了?”第271章 你烧了诏可火还在心里(续) 风止如死残院中唯有承罪碑上那“共审”二字幽幽发亮血光映在沈青梧苍白的脸庞上宛如判官临世。
她赤足立于寒石衣袂翻飞间似有冥途之息自脚下升腾尚未完全成型的审判场域仍在与地脉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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