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第三层藏书塔轰然倾塌梁木炸裂如雷鸣。
可那烈焰吞吐之间灰烬竟不散去反而在空中缓缓凝聚——一字一划重新浮现竟是被焚毁的伪判文书自行复原字迹森然如同有生命般蠕动。
沈青梧瞳孔骤缩。
“不对……火不该停。
”她低语指尖抚过断笔寒意直透骨髓“书不该重生。
” 话音未落整座《墨刑法典》猛然腾空而起封皮皲裂一道漆黑巨口张开獠牙由墨线勾勒舌尖是无数扭曲人名拼成的冤魂名录。
它嘶吼着声如百人齐哭: “你说真话?可世人只信我写的!” 伪判文灵——墨言现形! 黑色文字自它口中喷涌而出化作锁链缠绕而来每一环都刻着“罪”字烙进沈青梧的皮肉。
她闷哼一声血巡使之力剧烈震荡冥途契书贴在心口疯狂发烫几乎要烧穿她的胸膛。
“它在侵蚀契约!”她心头剧震。
这不是普通的阴物而是由百年谎言滋养而成的文字之灵。
它的根扎在千万人对“律法”的盲信之中——只要有人相信这些伪判为真它便不死不灭。
断笔颤抖:“有灵在护书!它是‘信’所生的孽!” 沈青梧咬牙试图催动冥途审判可火焰刚起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
墨言狞笑:“你烧的是纸我写的是命!你在烧天下人的‘认定’!你以为真相能胜?可谁来定义真相?是我!是我笔下千官共签、万民共认的‘定论’!” 锁链越收越紧她的手臂开始龟裂出血纹像是身体正被某种规则强行改写——从“活人”变为“罪籍囚魂”。
但她忽然笑了。
嘴角扬起带着一丝近乎悲悯的讥诮。
“你说得对。
”她轻声道任由锁链将自己钉在半空鲜血顺着腕间滴落“真相本身无用。
能杀你的从来不是真而是——第一个承认虚假的人。
” 她抬起仅能活动的左手拔下发间金钗狠狠刺入掌心。
鲜血喷洒落在脚下尚未燃尽的一角残页上。
那纸上原本写着“谋逆宫婢三人斩立决”可当她的血渗入墨痕字迹竟开始扭曲、褪色继而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一名瘦弱宫女跪于殿中手中执笔泪流满面地写下“我有罪”三字。
旁立严阁老袖中匕首抵住她幼子咽喉。
“你不写满门皆诛。
” 记忆回溯不止一页。
又有残卷飞来显示某位老学士被迫篡改供词;一位将军夫人被逼自诬通敌;一个襁褓婴孩名字也被列入“逆党”名录…… 每一页都是以死换生的屈服。
每一个“罪”字背后都有一滴不敢哭出声的眼泪。
“原来如此……”沈青梧闭眼声音轻得像风“你靠恐惧喂养信任用暴力制造共识。
可一旦有人敢于写下‘我有罪’不是因为犯了罪而是因为不得不认罪——你的根基就裂了。
” 墨言发出尖啸身形剧烈扭曲:“不可能!这些人都已入土!他们的沉默就是默认!他们的血书就是铁证!” “可现在”沈青梧睁开眼眸中似有星火点燃“我让这沉默开口了。
” 她松开金钗任其落地。
随即右手缓缓抬至左腕指甲锋利如刃沿着脉络一划到底。
鲜血奔涌而出。
她不再书写于纸而是以天地为卷以自身精血为墨在烈焰与灰烬交织的虚空之中逆向书写—— 一个巨大的“生”字。
第一笔横划出时东侧书架中一声凄厉哀嚎一名被录为“毒杀主母”的侍妾魂魄挣脱枷锁化作清光消散; 第二笔竖落下西北角阴风骤止三百年前因党争被除名的学子残念抬头望天含笑叩首终得超度; 第三笔撇起墨言的巨口开始崩解黑色锁链寸寸断裂那些曾被强加“罪名”的魂魄纷纷抬头眼中第一次映出光亮。
“不——!”它怒吼妄图重组文字却发现信徒动摇。
有几片灰烬飘落竟未再凝成罪录而是化作飞蝶扑向火外夜空。
最后一笔捺成。
九千受困于伪判的冤魂齐齐现身环绕高塔俯首跪拜。
“谢判官!” 声浪如潮撼动地府边界。
沈青梧仰头喉间腥甜翻涌一口血雾喷向苍穹。
她的身影变得近乎透明阳气几近枯竭连冥途契书都在颤抖哀鸣。
可她嘴角仍挂着笑。
“这一笔……是还债。
” 石语碑灵的声音最后响起低沉如远古钟鸣:“真判权归位。
自此以后文字不可妄定生死唯心证、唯据实、唯公理可立判。
” 话音落碑影消。
大火终于熄灭余烬飘零如雪纷飞。
只剩严阁老立于废墟之外铠甲染尘双目赤红如血。
他望着那几乎消散的身影望着那本彻底焦黑、再无法复活的《墨刑法典》忽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192章 今日我为笔烧尽天下谎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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