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沉沉昭阳殿的飞檐挑破青灰色天幕。
沈青梧立于殿顶风卷起她素白中衣的下摆如一片将燃未燃的纸灰。
她指尖轻抚胸前玉磬那并非凡物而是以地府冥骨、魂火淬炼而成的“心磬”。
此刻十二枚新铸的镇魂骨符静静悬浮其中温顺共鸣仿佛万千冤魂终于得闻天律回响。
每一道符光都映着一个名字一段血债一场被掩埋在史册之外的杀戮。
她闭目神识沉入冥途。
指尖一划鲜血滴落正中一枚刻有“纸娘”二字的骨符。
血珠渗入符纹刹那间幽光微闪一盏残破红灯笼自虚空中浮现提灯女子披发覆面躬身低语:“娘子唤我?” “去昭阳殿西角点一盏长明灯。
”沈青梧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写上——‘沈氏青梧代偿亡债’。
” 纸娘不语只轻轻点头提灯飘然而去。
那盏灯影摇曳如引魂之火在宫墙深处渐行渐远像是撕开了一道通往幽冥的口子。
风更冷了。
影七悄然现身单膝跪地黑袍裹着血腥气:“御书房地砖昨夜微动龙柱裂缝渗出黑气与镇魂铁柱同源。
” 沈青梧眸光一凝。
她缓缓抬起右臂袖袍滑落露出臂上一道暗金战旗图腾——那是前世赶尸人学徒所承的秘印如今已与冥途契力融合。
此刻图腾边缘竟泛起血丝般的纹路微微震颤如同感应到了地底深处某种禁忌的召唤。
她闭目感知神识如针刺入地脉。
轰—— 一股阴寒之力自乾清宫方向逆流而上与她体内的心磬产生共鸣。
那不是普通的怨气是被强行封印、却又不甘沉寂的集体执念混杂着铁锈、血浆与焚书时焦糊的气息。
原来如此。
她忽而冷笑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萧玄策你以为一把火烧了奏折就能抹去那些名字?七百三十二具尸骨三千余口流放为奴的子女……你想让历史变成一张白纸?” 她睁眼眸中无怒唯有审判者的凛然。
“可我偏要召死人来审活人的账。
” 当夜子时昭阳殿顶月色惨白。
沈青梧割破掌心以血画门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逆五芒星阵。
空气中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冥途之门缓缓开启腥风扑面。
一道残破身影踏风而来。
铠甲碎裂战袍染血唯有一杆断旗紧握手中——正是“旗鬼”那曾在断主冥途中最后一个跪地求安的副将残魂。
他单膝落地声音沙哑如锈刃刮石:“契主。
” “我命你一事。
”沈青梧抬手指向皇宫最深处那座金瓦朱梁的乾清宫“持旗而去插旗于御书房门前。
不伤一人不动一物只示其罪。
” 旗鬼缓缓抬头眼中战意重燃。
他双手捧起断旗猛然一振—— 猎猎风声中魂体化作一道黑烟裹挟着残旗如箭般射向夜空。
转瞬之间天地归寂唯余沈青梧独立高处衣袂翻飞宛如执笔判官正在书写一页无人敢书的史章。
次日寅时天光未亮。
一名早起洒扫的小太监刚踏上御阶猛地僵住。
前方乾清宫门前竟赫然立着一面残破战旗! 旗杆歪斜插入青石缝中旗面焦黑边缘尽碎唯中央一行血字触目惊心—— “七百三十二人子女为奴主冤未雪。
” 那字迹非墨非朱似由无数细小的指骨拼成隐隐泛着幽光风吹不散雨淋不化。
宫人惊叫四散内侍急报总管太监消息层层上报直至内廷深处。
而此时昭阳殿内。
沈青梧正对镜描眉动作从容仿佛昨夜登高召鬼之人并非她。
铜镜映出她的容颜苍白却沉静唯有眼角一抹淡青泄露了阳气损耗的痕迹。
她放下眉笔轻抚心磬。
十二枚骨符静静流转其中一枚微微震颤——那是属于“旗鬼”的符令尚未回归。
它还在那里。
插在帝王门前像一把插进龙心的刀。
窗外晨钟响起宫门开启百官入朝。
可今日的乾清宫异常寂静。
没有传召没有议政连寻常的奏报声也听不见。
影七再度潜回低声禀报:“御前太监连夜焚烧三箱旧档灰烬中有残页写着‘北境俘籍’字样。
龙柱裂缝扩大三分黑气更盛已渗入地基。
” 沈青梧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她走到窗前望向乾清宫方向眼中无惧唯有冷彻骨髓的讥讽。
“烧吧。
”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随风而逝“你越烧我越要亮。
”第138章 召一个死人来审活人的账(续) 内廷震动如惊雷滚过深宫长巷。
乾清宫紧闭的朱门三日未启连晨昏定省的规矩都被默许打破。
百官缄口太监屏息连御膳房送进去的食盒都是原封不动地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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