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九根噬魂钉如九头苏醒的恶龙自地底喷涌出滔天黑气直冲穹顶。
那黑柱粗壮如殿柱其中翻滚着无数哀嚎面孔——是被吞噬的冤魂在挣扎在哭喊在向世间最后投来绝望的一瞥。
沈青梧跪坐在“影渊”池畔双目虽盲却仿佛能穿透黑暗看见那些沉沦于怨念中的灵魂。
她手中金钗划过左臂血珠滚落在地面蜿蜒成符。
一道逆五芒阵正以她的血为引缓缓成形纹路幽光浮动竟与头顶裂开的星图遥相呼应。
“传令。
”她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铁“所有活人撤离地宫三层以下。
” 影七单膝跪地铠甲已被压迫得扭曲变形他咬牙撑起身子:“昭仪!您若开启‘逆赦阵’阳寿必折半!此阵逆天而行连地府都会降罚!” “我知道。
”她抬手抹去唇角渗出的血丝冷笑“可他们不知道。
” 话音未落地喉骤然长啸千魂齐哭之声震得石壁簌簌剥落。
九道黑气在空中交汇凝成一条巨大锁链虚影横贯天穹般的洞顶——那是天罚将至的征兆是地府对逆行者发出的警告。
她不退反进扶着冰冷石壁一步步走向第九封室。
每走一步心口的冰裂纹便蔓延一分银光在裂隙中流转像是有某种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
她知道那是属于初代判官的本源之魂在她体内咆哮、撕扯要挣脱这具残躯的束缚。
门开。
腥风扑面。
夔皇盘踞于封印核心形如巨兽人脸蛇身双眼如熔铜浇铸怒火焚天。
它被九钉贯穿脊骨仍嘶吼不止:“你以为觉醒就能赎罪?你毁我三百年安宁!你以己魂为锁压我于地狱最深处如今归来还想再钉一次?!” 沈青梧站在它面前渺小如尘却挺直脊背。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问:“你说我毁你?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 巨兽一怔怒焰微滞。
她再问声音更冷:“我的真名是什么。
” 四周骤然死寂。
连地喉都停了呜咽九根噬魂钉的轰鸣也为之一顿。
她转身走向角落那块残破的赦罪碑。
碑面布满裂痕刻痕早已模糊不清。
她抬起流血的手在碑前写下三个字—— 沈秦氏。
笔画落下那一刻整座地宫猛然一震。
龟裂的碑面缓缓睁开一道缝隙如同一只沉睡千年的眼睛终于睁开。
苍老低语自碑中传出带着轮回尽头的回响: “真名既归碑可言。
” 石言开口了。
“你非转世乃本魂归位。
三百年前你违逆天律赦千冤之魂致阴阳失衡。
地府欲灭你神识你却立誓以魂为契碎己之灵封印夔皇换人间一线生机。
” 沈青梧闭上眼睫毛轻颤。
“那我为何重生?”她问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
“因契未终。
”石言答“罪未偿。
你当年立誓——‘逆命者不死不休’。
可那夜雷火焚城誓未尽魂已散。
地府放你重入轮回只为让你亲手完成那一日未竟之誓。
” 她笑了笑得凄厉而释然。
原来如此。
她不是被怜悯召回。
她是被惩罚逼回。
是债主派来的催命符是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死刑令。
可她不悔。
她睁开盲眼空洞的眸子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那条贯穿天地的锁链虚影上。
“既然我是罪人……”她低声说“那正好。
” “只有罪人才配执掌罪罪之笔。
” 她缓缓转身走向封钉中枢。
脚步沉重却无比坚定。
途经角落她停下弯腰从绣鞋暗格中取出一物——一根红绳褪色发旧却缠绕着一丝极淡的阳气。
这是前世她师父留下的东西也是她唯一带进轮回的信物。
她将红绳缠上金钗一圈又一圈直到那支断裂的判官笔重新有了形状。
每走一步心口裂纹便多一道银光流转像是灵魂正在一寸寸崩解又一寸寸重塑。
她终于抵达地脉节点。
高举金钗对准那通往大地命脉的核心。
风停了。
魂静了。
连夔皇的咆哮也戛然而止。
她将金钗缓缓插入——金钗刺入地脉的刹那天地为之一寂。
那支由红绳缠绕、断笔重塑的判官金钗如一根钉穿命运的针扎进了大胤龙脉最深的痛处。
幽光自裂缝蔓延而出像蛛网般爬满整座地宫穹顶与头顶残破星图骤然共鸣。
影渊池中黑水翻涌无数冤魂浮出水面无声张口似在等待一场迟来三百年的宣判。
沈青梧站在风暴中心她的身体已濒临极限。
心口裂纹如冰面崩裂银光在皮肉之下游走仿佛她的灵魂正一寸寸被撕开、重组。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五脏六腑如同碾碎又重铸。
她知道——这不是力量的觉醒是本源之魂对肉身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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