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廊无声无息。
凤栖殿外的宫灯一盏盏熄了唯有一缕幽微火光自西北角的地底缝隙中渗出如呼吸般明灭。
沈青梧站在司天监旧址前指尖抚过斑驳铜门上的符纹——那是百年来无人敢触的禁地封印如今竟在她靠近时悄然裂开一道细缝仿佛认出了她的气息。
她没有迟疑。
一步踏入寒气扑面而来。
地窖深不见底石阶蜿蜒向下两侧壁上刻满扭曲咒文像是无数冤魂临死前抓挠出的哀鸣。
空气凝滞弥漫着腐骨与陈年香灰混合的气息。
越往下温度越低连她的呼吸都结出霜雾。
九十九盏枯骨制成的灯环列于地底圆阵之中灯芯尽灭唯有尘埃覆面。
这是历代“守灯人”殉职后留下的遗物每一盏灯下都埋着一个被活埋的孩童尸骸。
传说他们是以命续火为皇室镇压怨灵实则……是祭品。
沈青梧缓步走入中央掌心托着那盏残火摇曳的骨灯。
忽然最后一丝火苗剧烈跳动起来竟开始缓缓旋转指向她胸口玉佩所在的位置。
她低头指尖轻触那枚温润玉锁——它曾是地府契约的信物是她力量的来源也是她以为不可动摇的凭依。
可此刻玉锁内里竟传来细微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主人……” 一声虚弱至极的童音在她耳边响起。
骨灯骤然亮起! 幽蓝火焰腾起半尺高映照出一个模糊身影——瘦小、单薄眉心一点朱砂已褪成暗褐。
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穿着破旧红衣赤足立于火中正是烬兵的残年。
“我不是守火童……”他声音断续如同风中残烛“我是第一百个祭判。
” 沈青梧瞳孔微缩。
“百年前万魂证道阵开启每代需献祭一名童子为‘火种’以魂养灯永燃不熄。
我本该死在灯下……但老判官偷偷换了我将我封入这盏灯芯成了‘不该存在之人’。
” 他抬手指向头顶上方虚无之处:“他在等……等一位真正的判官。
不是被点亮的灯而是能点燃别人的——点灯人。
” 话音未落四壁忽有低语回荡。
“你来了。
” 那声音似从地脉深处涌出又似来自百年前的回响。
墨渊? 不对……这不是墨渊的声音更像是一种集体意识的共鸣。
刹那间—— 九十九盏熄灭已久的骨灯齐齐燃起! 幽蓝火焰冲天而起照亮整个地窖每一簇火光中都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庞:有的哭泣有的沉默有的嘴角带血却含笑望着她。
他们是过去百年间所有被献祭的孩子他们的魂从未离去只是沉睡在这阵眼之中等待一个答案。
空中光影流转一名身穿玄袍、头戴判冠的孩童缓缓浮现——祭判残念觉醒。
他伸手指向沈青梧心口一字一句: “你要烧的不是灯……是锁。
” 那一瞬沈青梧如遭雷击。
记忆碎片翻涌而来——前世赶尸途中她在荒山古庙见过一块残碑上面刻着“点灯非承命而在愿”;重生后第一次开启冥途她曾听见地府深处传来叹息:“钥匙早已交予人间……只是无人敢用。
” 原来如此。
玉锁根本不是契约凭证而是封印。
封印的是初代判官留给后世的一道权柄——“点灯权柄”。
唯有自愿以心为薪、以血为引者方可打破轮回成为真正的冥途主宰。
不是地府赐予她审判之力而是她本就拥有点燃冥途的资格。
只是这资格需要用命去换。
她低头看着手中金钗那是她入宫时唯一的饰物如今已染满阴气与血痕。
她缓缓抬起手不再对准敌人而是刺向自己心口! 金钗没入肌肤三寸鲜血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玉锁之上。
“咔。
” 清脆裂响。
玉锁龟裂金色纹路自裂缝中迸发如同日轮初升光芒席卷四壁! 她仰头任血泪交织滑落声音穿透时空: “我不是你们的灯……” 金光暴涨九十九盏骨灯同时升起环绕她周身缓缓旋转灯焰由幽蓝转为炽白仿佛星辰归位。
“我是点灯的人!”萧玄策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地窖内已不是人间景象。
狂风自九十九盏浮灯中呼啸而出卷起沈青梧的衣袂如雪白衣在炽白火焰中猎猎翻飞。
她立于光阵中央发丝尽染霜色根根似银线垂落肩头仿佛一夜之间燃尽了半生阳寿。
金钗悬于她掌心上方缓缓旋转每一圈都带出细微血雾那是她心头滴落的精魄之血与玉锁碎裂后逸散的地府律令交织成纹烙印虚空。
他脚步顿住。
影卫尽数跪伏在后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萧玄策却一步步踏上石阶踏破禁忌与死寂的平衡。
他看着她——那个他曾以为不过是一枚可利用棋子的才人此刻却像从幽冥深处走出的神只周身流淌着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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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01章 我是点灯的人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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