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的规矩不到天黑是不许上灯的。
每天一到傍晚屋里院里一片昏黑没有一丝光亮。
她只能瞪着头顶的纱帐发呆丫头们也是百无聊赖屋里不时响起唉声叹气声。
直到院里传来拖着长调的声音:“上灯了!小心火烛!”上灯的婆子们挑着火烛依次点亮院里的灯笼。
一屋子人都像得救似的。
几乎外面婆子的话音刚落里屋外屋的灯立时就亮了起来。
丫头们走动的倒水的说话的动静才一下都来了。
做针线的拿出针线活坐到了灯前。
雀儿和灵儿就又磨着脑袋要下棋。
棋还是前些日子脑袋拿出来给她看的。
灵儿看见了就每天磨着脑袋要玩。
脑袋总也不许。
这一屋子丫头之中数她年纪最大加之行事稳重理所当然被视为这屋里的主事的。
老夫人皇子有事都是跟她说话的。
丫头们可以不懂规矩她可不能。
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也有主仆之分哪能在主子的房里胡闹。
可看见她一听下棋高兴的那样子脑袋又心软了。
皇妃一天的闷在屋里连床都不能下这要是个好人只怕早待不住了。
便是皇妃现在糊里糊涂的也不住的喊无聊。
再一想反正皇子也不在夜里没人会来。
脑袋就同意了。
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灵儿她们下棋。
就着不太明亮的油灯灵儿和雀儿头对头坐着都是一样的动作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放在装棋子的罐子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眼睛紧盯着棋盘却半天不见一子落下。
即便拿出棋子来手也要在空中停留半天似是仍未想好要落在何处。
她不看棋局只看着她们下棋那样子就觉得费劲。
不过是玩嘛又不是生死抉择至于这么艰难吗。
再者她天生就是参与者不喜欢旁观。
参与跟旁观说起来好像差别不大不过就是一个玩一个看。
可要落实在现实中那差别就大了。
你就像演戏参与者就是演员是要在舞台上灯光下展示自己的。
旁观者便只能是观众没在人群里坐在黑暗处欣赏别人。
要在职场那差距就更大了参与者多数情况下也会是决策着起码是核心人物掌握着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商业机密和大多数人赚不到的财富。
面带微笑转着手里的钢笔眼睛不时乜斜起来看着外面忙碌的下属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而旁观者呢就是在外面忙碌的众下属们。
所谓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那帮人。
他们虽然也身在其中可只有听话照做执行的份。
累的贼死到头来却只能瞻仰上司的荣光。
要想出头就只有勇于优秀。
勇于优秀这句话是她这辈子最认可的一句话。
首先你得有胆。
敢。
敢出头敢展示敢说敢做。
这是大多数优秀者之所以优秀的关键。
你得让别人看见知道然后才会被接受信服。
要说起这方面的心得体会她足可以跟你大谈三天三夜。
——当然是要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现在这些东西都只是在潜伏的很深很深的潜意识里静静运行着她自己完全没有知觉。
但是她的行为还是被这种思想支配着的。
所以没看一会儿她就不安分起来嚷嚷着要下棋说自己也会。
脑袋拗不过她只得让丫头们把棋局搬到了床上。
真正执棋在手才知道看和下完全是两回事。
她也是举着一枚棋子半天不知道往哪放。
“皇妃这里。
”脑袋小声的提醒她。
她这才把棋子落在脑袋所指的地方。
嘴里还解嘲道:“好久没有下了有点手生。
” “不急皇妃慢慢来。
”脑袋安慰着说道。
第二子就好放了不就是连线嘛挨着放成一排就对了。
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棋子潇洒的一转手腕落在了棋盘上。
“……”脑袋像是有话要说可只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这回对手的灵儿倒是下手极快紧跟着就把她的白子放了下去怕她反悔似的。
嗯你堵着这头那我就只好另辟蹊径喽?于是她又把第三枚棋子放在了另一头。
“……”脑袋在身后又是欲言又止。
她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正要重新审度一番却见对手又是飞快的落子。
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说跟她下棋就这么容易不用动脑子的吗?她有些急了再拿着棋子就有些犹豫。
她哪里知道在这个遥远的古代围棋——也就是那时所称的‘弈’——可是风靡一时的高雅运动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好弈。
那时候人们下棋一是为了附属风雅二则也是因为那时候着实没什么娱乐。
尤其是有钱人家男不用做工女不用做活慢慢长日何以打发?于是都自觉自愿的修习起琴棋书画来。
就像六七十年代孩子们都是自己到处找着看书哪用家长逼迫?不是六七十年代的人好学而是实在是没有什么比书更有意思的消遣了。
因此这些个丫头虽然都是下人出身不高但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之下又从小在姚府这样的书香之家长大都是粗通文墨。
虽然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远不是她这样的门外汉可匹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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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锁烟浓第11章 下棋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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