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首页 > 金高网 > > 7路末班车

7路末班车第227章 愧雨惊蝉

秋意漫进老城区时槐树的叶子开始染上焦糖色。

林夏再没见过那只金绿色的蝉阁楼里的檀木箱像一枚被时光封存的茧安静地躺在角落。

但有些东西一旦被窥见便如槐树根须般在心底悄然生长。

他总在黄昏时坐在后院看最后一缕阳光掠过槐树枝桠那些挂在枝头的空蝉蜕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影子像祖母留下的无声暗号。

某个周末他在整理祖母旧物时从蓝布包裹的线装书里抖落出一张泛黄的月历。

1987年7月的页面上用铅笔在满月那天画了个小小的蝉形记号旁边写着:“第七年槐根生光。

” 林夏指尖划过纸页忽然想起祖母纸条上的“七年一蜕”——难道蝉蜕的秘密与时间周期有关? 深秋的第一场霜落下时槐树落尽了叶子露出皲裂的树干。

林夏鬼使神差地走到树下指尖触到树皮沟壑间的冰凉。

他想起幻境里祖母提着纱灯的画面便从屋里取来一盏旧马灯蹲在槐树根旁点亮。

灯光晕开的瞬间树根周围的泥土竟隐隐透出微光像埋着细碎的星子。

他蹲下身用指尖拨开落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挖开薄土露出半片嵌在地里的蝉蜕——不同于树上的空壳这只蝉蜕边缘泛着温润的银光壳内的光比木箱里的更亮像凝固的月光。

他忽然明白祖母的檀木箱里收藏的或许只是她从槐树下拾起的“信物”而真正的秘密藏在树根深处。

“咔嗒。

” 熟悉的轻响从身后传来。

林夏猛地回头只见一只翅膀半透明的蝉停在马灯的铁丝架上翅膀脉络间流动着淡淡的金光。

它不像夏蝉那样振翅只是安静地伏着复眼在灯光下映出细碎的光斑。

“是你吗?”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想起春天那只金绿色的蝉想起祖母肩头停驻的蝉影。

那只蝉轻轻振动翅膀发出一种极细微的共鸣像琴弦被风拂过。

与此同时槐树根下的银光更盛泥土里又有几只蝉蜕浮出壳内的光彼此呼应在地面织成一张微光闪烁的网。

林夏忽然想起祖母纸条上的“其声可通幽”。

他屏住呼吸试着模仿那只蝉的调子轻轻哼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树根下的蝉蜕光芒大盛马灯的火焰也随之明灭墙壁般的树影在地上扭曲竟又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这次的画面里年轻的祖母站在槐树下手里捧着一只发光的蝉蜕对着树根低语。

槐树枝叶无风自动落下的叶子在她脚边聚成漩涡漩涡中心竟有光丝从蝉蜕中飘出渗入泥土。

画面一转他看见祖母在雪天的槐树下埋下一个陶罐罐口隐约露出蝉蜕的微光。

“嗡——” 蝉鸣声拉回现实。

那只半透明的蝉振翅飞起绕着槐树飞了一圈最后停在树干某道深沟里。

林夏凑近一看沟里嵌着一块磨损的木牌上面刻着模糊的字:“光绪廿三年槐承蝉语光藏九轮。

” 九轮是九次七年吗?林夏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祖母守护的不仅是家族的秘密更是槐树与蝉之间延续百年的契约——蝉以蜕藏光树以根承语每七年的满月夜便是光与声交汇的时刻。

冬雪覆盖老城区时林夏在槐树根旁立了一块小小的木牌没有刻字只画了一只振翅的蝉。

他不再试图打开檀木箱只是在每个节气给槐树浇水在夏夜坐在树下听风。

他发现当心里静下来时风声穿过叶隙的沙沙声里真的藏着细微的回响像无数蝉蜕在时光里轻颤。

又是一个夏天林夏在阁楼角落发现了祖母的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人言蝉生短暂不知其蜕可载光阴。

槐根下的光是蝉留给树的信也是树回赠夏天的诗。

莫寻莫急等风穿过第七个年轮自会听见答案。

” 窗外的蝉鸣依旧只是在林夏听来那不再是单调的喧嚣。

当阳光穿过槐树叶照在他掌心时他仿佛又触到那只金绿色蝉的微凉听见祖母的耳语藏在风里——原来有些秘密不必说破有些传承如同蝉蜕看似空壳却早已将光阴的重量织进了岁月的经纬里。

蝉蜕(续) 蝉鸣停歇后的第七个黄昏林夏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捡到了一片褪色的蝉翼。

它不像记忆里那只金绿色的蝉翼般闪耀只是薄薄一层半透明的膜边缘泛着陈旧的米黄色像被时光晒脆的糖纸。

但当他指尖触到叶脉状的翅纹时那层薄翼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一根被拨动的琴弦在掌心震出几不可闻的颤音。

阁楼的檀木箱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林夏第二次打开它时红绸上的蝉蜕竟少了一只。

中央的位置空出一个月牙形的凹痕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衔走了。

他想起祖母纸条上的“七年一蜕”忽然意识到从祖母去世到现在刚好是第七个夏天。

窗外的槐树影被夕阳拉长像无数只伸出的手。

林夏攥着那片褪色的蝉翼走到树下发现树根周围的泥土被翻起一小片露出底下交错的根系——那里躺着一个崭新的蝉蜕通体金绿翅膀上的金属光泽在余晖中流转像刚从晨露里诞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7路末班车第227章 愧雨惊蝉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编辑推荐

热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