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药室是整座皇宫里最不像皇宫的地方。
这里没有雕龙画凤的威仪没有金碧辉煌的冰冷甚至闻不到一丝属于权力的、檀香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空气中永远飘浮着的是数百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干净而微苦的芬芳。
阳光透过高窗上的明瓦被细密的窗格切割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懒洋洋地洒在那些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药柜上。
每一只药柜的抽屉上都用清秀的蝇头小楷标注着药材的名字字迹一丝不苟如同主人冷静而缜密的心。
这里不像是一座宫殿更像一间学者的书房。
只不过这里的藏书是能与生死博弈的万千草木。
花楹正站在一排药柜前纤细的手指捻起一片晒干的龙葵叶对着光仔细端详着叶片上细密的纹路。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浅青色宫装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宁静如水的出尘气质。
她看得极为专注仿佛那小小的叶片中藏着整个世界的奥秘。
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与风声无异的脚步声在药室门口停下。
花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月奴姐姐今日的静心香已经备好了就在那边桌上。
” 门口的人没有应答也没有离开。
那沉默让花楹微微蹙眉。
她放下手中的药叶缓缓转过身。
当看清来人时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明显的、名为“意外”的涟漪。
是顾长生。
他独自一人没有月奴也没有任何侍卫。
他就那么随意地倚着门框身上穿着一件寻常的月白色常服脸上带着那抹惯有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慵懒笑意。
他不像这座宫殿的男主人反倒像个偶然路过、被药香吸引进来的邻家公子。
可是在花楹的眼中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与这间药室的草木清香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层次的“纯净”。
那是一种绝对的、不与此世任何污浊同流的干净。
“顾先生?”花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花医官”顾长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好奇地在那些药柜上扫过“我随便走走闻着这边的味道好闻便过来看看没打扰你吧?” 他的说辞天衣无缝。
花楹却本能地感到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她的视线像最精密的探针不着痕迹地从顾长生的眉眼、气色、乃至他行走时身体的平衡感上一一扫过。
一切正常。
不是正常得过了头。
在这座人人背负罪业、气息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郁的皇城里他的这份“正常”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先生说笑了太医院随时为先生敞开。
”花楹很快恢复了那份医者的冷静与专业微微欠身。
顾长生走到一排晾晒草药的竹筛前饶有兴致地捻起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放在鼻尖轻嗅。
“真好闻。
感觉只是待在这里心都静了不少。
”他像是随口说道“不像有些地方又冷又潮待久了总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 他在说那座禁地暗牢。
花楹的心猛地一跳。
她听懂了顾长生的潜台词。
他去过那个地方那个业力高度凝聚、寻常人靠近都会折损寿元的地方。
可他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气息没有丝毫紊乱。
她看着顾长生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医官对女帝夫君的眼神而是像一位痴迷于星象的学者忽然在熟悉的星空中发现了一颗从未被记载过的、逆向运行的孤星。
“顾先生”花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ak的急切“陛下凤体安康系于天下苍生。
先生作为陛下最亲近之人您的身体康健亦是重中之重。
不知……可否让花楹为您诊一次脉也好让臣下安心?”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顾长生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表情仿佛对这种小题大做感到无奈最终还是顺从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那就……有劳花医官了。
” 药室中再次安静下来。
花楹取来一方丝帕轻轻垫在顾长生的手腕下。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轻柔地搭在了他的脉门之上。
闭上眼的瞬间花楹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了下来仿佛化作了一尊聆听生命密语的玉石雕像。
一息。
两息。
三息。
她搭在顾长生手腕上的手指忽然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眉头缓缓蹙起。
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恶疾恰恰相反……是因为什么都没有。
太平稳了。
他的脉象如山涧清泉平缓而有力地流淌着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滞涩。
花楹行医多年为无数强者诊治过哪怕是刚引气入体的孩童其脉象之中都会因承载“原罪业力”而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浊之气。
修为越高这股沉浊之气便越是厚重如同河流中的泥沙日积月累终将堵塞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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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老婆别闹先灭世还是先生娃第35章 花楹的眼睛像极了被研究的猎物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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