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触手温润的白玉令牌就静静地躺在顾长生的掌心。
它不是皇权的象征没有雕龙刻凤通体只有一枚用古篆体精心雕琢的“曦”字。
当顾长生的指尖抚过那冰凉的笔画时一缕微弱却不容置疑的帝王气息便从中散发出来如月光般清冷却又带着足以让万物臣服的威严。
这是凰曦夜的私人信物比任何圣旨都更具分量。
自松林归来顾长生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回了寝宫。
他没有提及与慕容雪的相遇更没有暴露自己对闻人世家的真实意图。
他只是在为曦夜梳理那头如夜色般顺滑的长发时用一种带着几分苦恼的、恰到好处的语气轻声抱怨。
他说闻人世家太过古板将所谓的“薪火祖训”看得比女帝的安危还重他担心这种盲目的狂热会在未来成为动摇国本的隐患。
他想以“帝君夫婿”的身份去藏书禁地观阅一番探寻那祖训的源头看看能否找到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来“维系国祚”而不是让曦夜永远背负着那沉重的枷锁。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曦夜的关切与心疼将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包裹在“为你好”这层最甜蜜的糖衣之下。
这是他矛盾的体现也是他唯一的武器。
用最深的爱意编织最精密的谎言。
凰曦夜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问太多。
当顾长生说完后她便从枕下取出了这枚令牌塞进了他的手里。
她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纯粹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去吧。
”她说“这天下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
若有人拦你杀了便是。
” 她的温柔总是带着这般刺骨的锋利。
而此刻这枚令牌便是顾长生刺向旧秩序心脏的、最锋利的一把钥匙。
子时夜色如墨。
闻人世家的青铜巨门前那层淡金色的法阵光幕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涨缩呼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威严。
白日里那两队如同雕塑的护卫此刻已经换成了另一批但他们身上的气息却同样冰冷同样与法阵同调。
当顾长生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时数道锐利的目光瞬间将他锁定。
“来者止步!” 冰冷的喝声再次响起比白日里闻人仲的咆哮更多了几分夜间的杀伐之气。
顾长生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将掌心那枚刻着“曦”字的白玉令牌展示在法阵的光芒之下。
那枚小小的令牌在接触到淡金色光幕的瞬间骤然亮起了一道皎洁如月的光华。
那光华并不炽烈却带着一种源自血脉与位阶的、绝对的压制力。
原本平滑如镜的光幕竟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地波动起来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嗡鸣。
所有护卫的脸色瞬间剧变! 他们认得那令牌更感受得到那股独属于女帝曦夜的、君临天下的意志! “开门!”为首的护卫队长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他看向顾长生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甘却又不敢有丝毫违抗。
那坚不可摧的法阵无声地向两侧分开。
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再次出现在顾长生面前。
这一次不再是闻人仲的恩准而是来自更高意志的……敕令。
顾长生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他没有理会那些护卫复杂的目光径直穿过空无一人的演武场向着宅邸深处走去。
一名早已接到命令、脸色苍白的闻人族老正躬身等在台阶下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顾长生对视。
“顾……顾先生请随我来。
”族老的声音有些干涩“家主有令您……您只能在禁地停留一炷香的时间。
” “有劳。
” 顾长生惜字如金。
他知道闻人泰这是在用拖延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一炷香对于一座浩如烟海的藏书禁地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顾长生要找的从来都不是那些需要细细翻阅的卷宗。
在族老的带领下他穿过层层回廊与守卫森严的暗门最终来到了一处位于地底深处的巨大石窟前。
一股比外界浓郁百倍的、混杂着岁月尘埃与业力沉淀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就是闻人世家的核心禁地。
与裴玄知那间充满了理性与秩序的密室不同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原始、粗犷甚至野蛮的血腥味。
没有书架没有卷宗只有一座巨大无比的、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古老祭坛静静地矗立在石窟中央。
祭坛的表面布满了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的血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万古以来无数次的献祭。
而在祭坛的四周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地耸立着数百座数丈高的石碑。
那些石碑材质各异形态古朴上面用同一种扭曲、挣扎的符号铭刻着海量的信息。
这些铭文远比顾长生在裴玄知那里看到的残片要完整得多它们系统性地构成了一部……血腥的法典。
那名闻人族老将顾长生引到此地便点燃了一根手臂粗细的特制长香插在入口处的香炉里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对神灵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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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老婆别闹先灭世还是先生娃第98章 原来这契约并非守护而是喂养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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