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像三片孤叶驶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
前一刻还是天高海阔下一刻世界只剩下船、人和浓得化不开的雾。
不是水汽更像某种粘稠的、活着的尘埃无声地吞噬着光线和声音。
“楼主罗盘全疯了!”一个听雪楼的汉子冲上甲板手里托着一个黄铜罗盘那根磁针正在疯狂地旋转像个被上了发条的玩具。
柳乘风没有理会他走到船舷边伸手探入雾中。
那雾气触手冰凉带着一股腐朽的腥气仿佛整片大海都在这里腐烂。
“我们完了。
”另一个汉子喃喃自语“这是‘葬魂迷雾’进了这里就没有船能出去。
” 绝望像雾气一样开始在船上蔓延。
这些舔血为生的江湖人面对刀剑可以悍不畏死但面对这种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天地伟力心底最原始的恐惧被勾了出来。
“都闭嘴!”柳乘风呵斥道“慌什么!” 他转过身走向船头。
张帆盘腿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那身破烂的衣衫在湿冷的雾气中更显单薄。
“张帆。
”柳乘风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这就是你带的路?” 张帆没有睁开眼睛。
“我的人说这里叫‘葬魂迷雾’。
传说是东海的尽头是活人的坟墓。
”柳乘风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你在用我的船和人命赌一个传说。
” “方向错了我们现在就死。
”张帆终于开口他依旧闭着眼“跟着我的指引我们能穿过去。
” “你的指引?”柳乘风冷笑“凭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凭你那个所谓‘记忆里’的胡言乱语?” 张帆缓缓抬起右手手背上那个诡异的黑色印记正散发着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微光。
一股极寒的气息从那印记中弥漫开来。
“它能感觉到能量的流动。
”张帆说“这片雾不是天然形成的。
它是一个巨大的‘阵’一个活的‘阵’。
所有的能量都在以一种特定的规律流动就像人体的经脉。
只要顺着经脉走就能找到生门。
” 柳乘风沉默了。
他看不懂什么阵法但他能感觉到张帆身上那股不祥的气息。
那不是属于活人的气息。
“左满舵前进三丈然后停下。
”张帆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柳乘风盯着他看了几息最终还是对着舵手挥了挥手。
巨大的楼船在浓雾中艰难地转向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船停了下来。
四周死一般寂静只有水流拍打船身的声音。
“然后呢?”柳乘风问。
“等。
”张帆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一刻钟两刻钟……浓雾中开始出现一些别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婴儿的啼哭若有若无从四面八方传来。
“什么鬼东西在叫?”一个年轻的刀客紧张地四处张望。
“别听!”一个年长的老手低喝“是海里的怨魂!捂住耳朵!” 那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厉仿佛就在耳边。
几个心志不坚的听雪楼成员脸色变得惨白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啊!”一个汉子突然惨叫一声他指着前方的浓雾满脸骇然“三哥!是三哥!我看到他了!” 他口中的三哥正是之前死在蓬莱玄冰下的同伴之一。
“胡说什么!三哥的尸体已经被我们海葬了!”旁边的人呵斥道。
“不!就是他!他在向我招手……”那汉子像是疯了一样翻身就要跳下船。
柳乘风动了。
他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人身后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
“谁再敢蛊惑人心这就是下场。
”柳乘风的语气比这片海雾还要冷。
他走到张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的‘生门’?让我的手下一个个变成疯子?” “我说了这是个活的阵。
”张帆睁开了眼睛那双幽深的瞳孔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疯狂“它在攻击我们的心神。
” “我需要有人帮我。
”张帆看向不远处的朱淋清。
朱淋清一直紧紧地攥着衣角她也听到了那些声音看到了那些幻象。
但她强迫自己不去相信。
此刻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我该怎么做?” “你的火。
”张帆说“用你的真言烧开一条路。
不需要太大只要能让我看清能量的‘节点’。
” 朱淋清点点头。
她走到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
一团炽热的金色火焰在她掌心凭空燃起。
“去!” 金色的火鸟冲入浓雾雾气遇到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热刀切入牛油。
一大片浓雾被瞬间蒸发露出了后面惊人的一幕。
那根本不是空无一物的大海。
在雾气散去的地方空气中布满了无数道发光的、如同丝线般的符文。
这些符文彼此交织构成了一张覆盖天地的巨网。
而那些哭声和幻象正是从这些符文的交汇处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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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狂医第248章 别听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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