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严的锦袍刚才被水匪扒走此刻身上只剩了茧白的中衣。
这不重要成王败寇有实力的小哥哥就算只穿内衣下场也像驾着祥云而来的英雄。
段正严收了唇角的揶揄对水匪们道:“方才尔等上船明明说的只是图财我便不想露了身份。
哪晓得又回来抢人。
出尔反尔也算男人?” 地上那压着虬髯三当家的大理国武士姓卫叫卫无常。
外头制服其他水匪的分别叫卫无我卫寂静卫行苦。
大理国上上下下都是佛门信徒这四个皇家近卫的名字乃取自佛家四法印:诸行无常诸行无我涅盘寂静诸行苦。
卫无常与同伴扮作船客一路行来见航道繁华沿岸商贸码头也好桃源人家也罢都颇有盛世安宁的景象又见小殿下去结交的陌生兄妹更是无甚异样他们未免放松了警惕。
作为保镖团首领的卫无常暗夜里竟没有发现船家改了航道、进入江湾内湖已然十分羞恼。
此刻他将虬髯汉子和瘦高汉子都捆了沉声瓮气地问小主人:“殿下这等亡命之徒捆了扔进水中还是送到前头州县的官府?” 段正严望向已经收起柳叶刀的邵清:“赵兄可否外头商议?” 邵清此刻又岂肯再离开姚欢半步便作了顾念病人之态搀了姚欢起来一同随段正严出了舱房。
段正严示意另一个侍卫将船老大推过来问话。
船老大面如土色脑子倒仍在转。
晓得眼前这公子原来是大理国的小殿下保不准还是个太子他哪里还敢隐瞒遂老实交待:“此一段水道由姓钟的水匪把持吾等小客船路过他们派出的喽啰但凡向哪一条船打了暗号那条船便须乖乖改道进入湖湾。
” 邵清冷声道:“看他们二当家、三当家的都须亲自出马做活计想来匪帮声势不甚浩大沿江又不是没有官府卫所你们这些船家为何如此怕他们?” 船老大苦笑:“爷哎你可知一路上有多少江匪湖匪的山头么?钟家七位当家的此一座山头确实不过百来人但一条江连起来何止十几个山头?他们圈了地界又彼此援应我们跑船的若不守江湖规矩莫说挣钱命也甭想要了。
” 他又转向端木严:“殿下再说官府。
匪帮只要不抢漕粮船、纲运船、官眷的船劫财的时候莫刀剑见血实在要杀也别杀进京赶考的举子这几样规矩守了沿途官府卫所对劫船的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州县长官们乐得用你们惜命的富户的身家去安抚盗寇还给朝廷省了一笔剿匪钱不是?” 段正严奇道:“咦盗亦有道竟还晓得不杀考生?” 船老大苦哈哈的神情里一丝促狭讥色闪过。
“殿下你以为他们是敬重将来要做文官的读书人呐?不过是晓得若将这些有储臣之资的后生杀了朝廷恐要动怒说不准真的派禁军来剿灭。
嗐他们实则不晓得多恨文官。
二十年前这条水路原本千里沃野万亩好田莫说二等户便是三四等户也能靠着种地得口饭吃。
谁想得京中王相公一声令下州县老爷们开始推青苗法强行抑配什么二分利到了还谷子的时候环环盘剥竟是比借高利贷还狠。
田种不下去了只能去做强盗。
” 段正严听得一愣一愣的。
去岁大理国权臣高升泰临终终于将国之权柄交还给段正严的父亲段正淳后父亲允他掩饰身份来大宋游历的条件之一就是仔细考察赵煦亲政后的各项新策回国后亦可说与那些联合执政的贵族世家听。
大理素来臣服于大宋国内心向儒家的汉臣亦不少当年神宗、王安石君臣二人的熙宁变法颇为大理汉臣推崇。
不想段正严从京师到湖湘实际看到、听到的与加持了光环的想象大不相同。
船老大自是个精的今夜之事反转间他最怕小殿下一声令下几个虎狼侍卫真的将水匪捆着手脚扔进湖中或者押着他们去衙门大闹。
若如此钟家帮也必迁怒于他。
好在言语往来间他掂量着眼前这两个男子虽然一个是贵人一个看着也并非等闲布衣的见识却都不像狠戾乖张的性子左右没人受伤那姑娘也没被占了便宜去想来他二人八成能吃卖惨这一套。
船老大于是软语哀声道:“殿下还有这位爷他们落草为寇的说到底原本也是可怜人。
小的在江上跑了这十来年船不光自家船上同行那里亦未听闻钟家帮害过船客性命。
要不然让他们将财物还了二位贵人就把他们当屁一般放了吧。
否则小的这般连屁都不如的满门被寻了仇三岁娃娃和六十岁老娘亦都难免一死哇……” 他说完就干干脆脆地噗通一声跪在地板上给三人依次磕起头来连姚欢都没落下。
段正严摆摆手:“你离远些待我问问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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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宋清欢第295章 船边释匪江畔论诗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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