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瓮?就是打仗时候听敌情的?”姚欢饶有兴致地问。
白桦惊喜:“娘子亦知?“ 姚欢心道因为我上辈子在博物馆里见过你们北宋人这种窃听工具啊。
这当然只能是腹中嘀咕对于眼前的娃娃们姚欢顺溜地找到了说辞:“我是庆州人那里和刘将军所在的熙州一样也常要防范西夏人来袭我们约略知晓这种听瓮。
将它埋在地里可以听到犯阙者离城池的距离、骑兵的方向以及他们会不会假意撤军、实际在挖地道。
” 原来姚娘子也来自西军五路的州县。
听她这么一说三个孩子于心理上向姚欢又靠近了些。
“姚娘子我表弟玉明生下来就看不见但是刘将军说军中反而会特意招募盲卒因为他们耳朵很灵用听瓮更得心应手。
熙河路都还留着我阿父和姑丈的军籍过几年我们都是要回熙州打西夏人的所以玉明表弟现在就开始练习使用听瓮。
” 白桦顿一顿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想让旁人晓得问东问西的太烦扰我们就自己练练。
” 姚欢了然看了看墙那头露出的屋檐问:“隔壁是福田院?” 白桦道:“对今日福田院似乎也有人来送冬至节的年礼这墙后头是福田院的食窖方才在清点物品呢。
” 性子看起来有些羞涩的盲童玉明此时也接了表兄的话补充道:“院里的管事娘子还称赞黏米干净无沙。
” 姚欢讶然竟能听得那么清楚?真是隔墙有耳啊。
沈括的《梦溪笔谈》被借给邵清前姚欢翻过几篇自己能看得懂的。
她记得其中讲到过一种窃听工具叫“矢服”是说行军打仗时兵卒们会把牛皮做的中空箭袋当枕头这样夜寐时能听到数里以外敌军的异动。
但她没想到听瓮比矢服还厉害。
“我也来听听。
” 姚欢将右耳贴上那个中空的陶把柄又用手捂住左耳避免远处场院里比箭喧嚣声干扰。
果然瓮里仿佛一个音量很小的收音机播放着隔壁福田院仓房的动静。
踩动地面的脚步声粮袋呲啦啦的拖动声有人呼喝着“炭怎好运来这里拉去柴房啊”。
她直起身子盯着高高的院墙再去分辨却只能听见福田院那边光秃秃的大榆树上乌鸦的鸣叫。
对比好明显呐。
姚欢觉得甚是有趣。
她又蹲下去继续听。
一阵攀爬木梯的吱呀声。
突然之间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贵妃临产在即官家此时不会追废宣仁。
最好贵妃顺利生下皇子明年吾等来办此事才说得通。
” 有人回答她:“奴明白皇后在前宣仁在后。
” 这又清晰又骇人的两句话吓了姚欢一大跳。
两个女子的话简直近在咫尺! 姚欢的耳朵好像被听瓮的把柄烫到了般她险些要往后缩。
方才搬运东西的各种动静能听个大概是因为它们本身很响很闹。
但此际这蓦然响起的人语并非呼号怎地也好像隔着一道帘儿传来般鲜明。
听瓮再厉害毕竟不是现代的窃听器啊。
姚欢回头见三个孩子的注意力又被树上衔枝做窝的乌鸦吸引了。
她努力稳住自己心思飞转如电。
仓房仓房……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木梯的吱呀声那突然由远及近的话语…… 地窖。
白桦他们埋听瓮的地方与其说隔着福田院的仓房不如说大概率是更接近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
姚欢继续伏进洞里将耳朵贴上陶管。
“这一阵我常进宫福庆喜欢我。
” “喜欢就好到时候她快不行了你和她亲娘一般着急才说得通。
出宫一趟不易我走了。
” 通过听瓮通传后两位女子的声音听不出苍老还是年轻并且仿佛经过了变声处理一般。
乒……乓……! 骤然间几声巨响。
场院里刘锡带着娃娃们开始放爆竹了。
原来宋人的冬至节也是要放爆竹的? 被爆竹声打断了窃听的姚欢再凑近听瓮时已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阿兄表兄我要看爆仗。
” 小女娃阿弩抬起头看着空中炸响的爆竹又回身去拉玉明。
玉明虽双目紧闭面上却分明露了兴奋之色由着表妹牵引往菜地那头走。
姚欢循机起身对白桦道:“走咱们去看刘将军放爆仗。
” 与阿弩和玉明不同白桦的神情却分明怏怏的。
姚欢觉得突然降临的爆竹声仿佛一股炸雷般的外力令她反倒从方才听到的惊骇而古怪的对话里清醒过来。
也令她观察到了白桦这个半大孩子面上的异色。
从他此前兴致勃勃的叙述上他对于刘锡应该是崇拜的。
但除了表弟和亲妹妹他似乎不愿意加入孤幼院的其他同龄人。
噼噼啪啪又一串“连响”比方才那几个“二踢脚”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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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宋清欢第180章 孤幼院听到的秘密下来源 http://www.jingaoy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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